會平日不會濫殺無辜,但其經常鬥法,壞了房屋田地作物是小事,有時卻也會要人命啊,記得上村那李娃,只看到被一道光芒打中,胸口就腐爛不成樣子,還有下村那屠夫,不小心吸了邪氣全身發黑,救都救不會來……”
魔頭鬥法,殃及無辜,眾村民七嘴八舌,令得離恨天幾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丁正緩緩道:“魔道之人目無憐憫,始終肆無忌憚為禍大地,當誅之。”
提及魔道和魔頭,一個壯年漢子唏噓道:“這方也尚還好啊,我前一陣在正道仙宗奇花谷外的白蓮城聽得有人說,在遙遠大地南端,恐怖邪魔復又出世了啊!”
神州大地廣袤,於北方大沼澤這等偏僻地百姓恐怕一生都不會到彷徨城那等遙遠地方,只不過中州各城間總有人來人往,訊息經過漫長時日總能抵達,更何況是牽動無數人心的震駭訊息。
恐怖邪魔再出,是哪位隱居魔頭?
丁正、梁丘明、鍾堃三人未思考太多,只有水雲紗神情微怔,輕啟薄唇輕道,“恐怖邪魔?”
水雲紗身姿窈窕出眾,玉臉吹彈可破,如凝脂般光滑,依舊內著白色長裙外著青色長衫,靜謐若幽蓮,清冷絕美。
古村青壯漢子急忙點頭,“當時白蓮城裡有好多人在談,我肯定沒聽錯!”
什麼時候有恐怖魔頭能引起玉屏宮這位同門在意?梁丘明下意識開口,“是誰?哪個魔頭?”
只是剛開口,梁丘明心底忽然微震。
能冠以“恐怖”以及“邪魔”的,近年來又還有誰。
青壯漢子道:“就是那恐怖魔頭啊,離恨天仙境叛徒,都山魔神,天都山宗主,至兇邪魔……”
丁正、鍾堃兩人身軀齊齊一震,臉上分明有一絲不可置信。
丁正皺眉道:“他不是受罪業火塔了麼?如今已得解脫?”
青壯漢子搖搖頭,心悸道:“高人說什麼解脫不解脫我聽不懂,不過聽說那邪魔可是變得更厲害,曾聽聞在都山地域將一頭足足百丈高的甚血煞血魔打散,太嚇人了!”
“聽聞法門法尊未預兇,想來其魔戾減少了些,是故仙境和法門淨土都暫時未如之前一般號召天下圍殺……”
聽得青壯漢子滔滔不絕,將所聽所聞全部道出。
水雲紗玉臉依然幽靜,帶著出塵意,淡淡拒人,梁丘明唏噓輕嘆一聲,丁正與鍾堃對此則神情異常凝重。
“誅魔之劍,誅該誅之魔,以後若有機會定要除去那等魔頭。”丁正心緒有些沉重,只是世道不容他對魔道有心慈手軟。
“也是啊。”梁丘明神情複雜。
所欲誅魔,不說邪魔修為已臻至恐怖,就說一直以來,似乎也未聽聞其特地作出甚傷天害理之事……
梁丘明心底實在糾結,但願以後不用面對冷幽。
提及邪魔,除了丁正堅定誅魔外,梁丘明與鍾堃總不知該說什麼,梁丘明是因為過去有些交集,而鍾堃則是因為實在無法猜透眼前出塵美人同門心思,記得以前提及邪魔擄人時水雲紗曾說是為了救她自己,他越想越覺其中關係複雜,如此只要一提及邪魔,自不能討無趣。
三人閒談了一陣,丁正看向一旁靜然無波的水雲紗,略微緩和道:“水師妹越來越不喜說話了。”
水雲紗輕啟薄唇,道:“沒什麼好說的。”
猶記以前水雲紗尚還不如此安靜,只是數年來下山長期磨礪或是經歷得多了也見識得多了,整個人幽靜了許多,沉澱昇華,更增一分驚豔四射的魅力,也更讓人難以接近。
梁丘明嘆道:“水師妹天資絕世,不悟太虛道境,不悟誅魔道境,著實可惜了些。”
丁正唯有苦笑,“師妹很早以前便已得誅魔門徑,只是一直未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