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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只是一個開頭,蘇蘊儀就急急忙忙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很好啊,”言笑晏晏的張開手示意著:“除了沒有自由,其他的都不錯。”

這樣極力粉飾太平,只讓明樓更加心痛和自責。她受了什麼樣的苦,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甚至明白她為何來到了醫院;但是自己暫時卻不能作為。

“明臺真的是我哥哥嗎?”儘管心裡已經清楚,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其他話題不能說怕被監聽,又不想浪費這難能可貴的見面時光,她只能挑些安全的話題。

明白她擔心什麼的明樓,心裡自豪又難受:“是。你胳膊上的那顆痣,是大姐親自驗證的,不會錯的。那年大姐出事,是你和明白的母親捨命相救,當我們回過神來時,只看到暈倒在路邊的明臺,不知道還有一個你,所以對不起。”

“原來如此,”蘇蘊儀如釋重負的搖搖頭,原來自己不是被拋棄,一切都是陰差陽錯造成的呢:“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很好。雖然失去了母親,但是從爸爸和媽媽身上獲得的愛,一點也不比從前少。現在更是知道了當年的原因,我沒什麼好埋怨的了。”那些積壓在心裡的不越,也就此隨風吹散了。

“明樓哥哥,能麻煩你個事嗎?”

“你說,”明樓端正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為蘊儀這樣小心的口吻感到心痛。她的事,從來都不是麻煩。

“幫我照顧爸爸,他這麼大把年紀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他。”

“我會的。”

“謝謝。”

沉默再次蔓延,蘇蘊儀突然站了起來:“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她怕,他再不走,自己就會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哭訴自己的委屈,哭訴自己心傷,哭訴那些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心境,只想躲在他懷裡,痛快的放聲大哭。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

門外監視的人在明樓退出來之前不動聲色回到了原地。

而另一邊高木天一正在詳細的和藤田芳政彙報著今天的情況。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並沒有什麼紕漏。

“以你之見,這個蘇蘊儀相信了這番話嗎?”

“我說的半真半假就是為了取信於她,就算她沒有完全相信,懷疑的種子也必定已經在心裡種下。”這一點高木天一相當自信。

藤田芳政欣慰的點點頭,期間還是不忘囑咐:“不可大意,還需小心行事。”畢竟不久之前,蘇蘊儀在刑訊室的堅韌,叫他也極為驚歎。

高木天一嫌棄藤田芳政的小心翼翼,小看他的魅力,面上卻不顯:“是,長官!”

適時響起的敲門聲讓高木天一藉口退了下去,被藤田芳政派去監聽的遠藤忍走了進來:“長官。”

“他們聊了些什麼?”藤田芳政走到茶几前坐下,端起茶盞潤喉。

相對與高木天一表面上的服從,山本忍是藤田芳政一手提拔的,對他可謂忠心耿耿。他把高木天一離開之後的一點一滴詳細說出,並且把兩人的動作,神情都學了個遍。

藤田芳政手上端著的茶杯就一直沒有放下,茶水平靜無波維持了很久了。

“長官,根據我的觀察,我覺得他們的氣氛很怪,那位小姐從頭到尾都沒直視過明樓,只有在明樓離開時才戀戀不捨的看著他的後背。如果說他們很熟,可是兩個人聊天又感覺無話可說。”山本忍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那明樓離開時,可有什麼不捨?”

“沒有,明樓走得毫不留戀,他們兩人的表現,從頭到尾倒像是蘇小姐在單相思?”

山本忍不知道明樓和蘇蘊儀的過往,連他都看出來了,看來明樓在這件事上倒是沒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