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那幫人都道是我算無遺策,不用河中王府當真出動一兵一卒就牽制住了南邊大部分的兵力。解了燕北之困。我實在是無顏告訴他們,並非是我有多厲害,純粹是因為我福氣好,娶了一位十分厲害的夫人。”
聽出了蕭靖西話中的戲謔。任瑤期忍不住好笑,最後嘆道:“不能求祖父明目張膽地出兵燕北,甚至為免被人詬病圍魏救趙都不好用,也只能用震懾這一招了。也多虧了南邊那些人溫柔鄉里待久了,膽兒都被腐蝕掉了。”
燕北王府與河中王府關係再緊密,河中王府也不好派兵來燕北,這是招人忌諱的事情。若是河中王府為了解燕北之危,當真派人圍了京城,在世人眼中就是燕北王府與河中王府相互勾結,朝廷反倒成了師出有名了。燕北王府與河中王府在輿論上就佔了下風,說不定還會給遼人有機可乘。
所以任瑤期在考慮再三之後,並沒有請求河中王府出兵相助,而是讓河中王府做出頻繁調動人馬的舉動。朝廷因為始終顧忌河中王府這隻暫時靜伏在腳邊,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威脅性命的老虎。所以並不敢將將所有的人馬都派來燕北孤注一擲。
“寧夏那邊如何了?”任瑤期又問道。
蕭靖西聞言臉上露出幾分驚訝:“寧夏?寧夏怎麼了?”
任瑤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覷著他道:“你‘失蹤’的這段時日難道不是去寧夏解決曾家的事情了?”
蕭靖西忍不住笑了,半真半假地嘆道:“窈窈,你若是男兒身……”
任瑤期聽見蕭靖西說到這裡便打住了話頭,不由得好奇地問:“我若是男兒身如何?”
蕭靖西故作愁眉不展,滿臉都是為難:“不對,你若是男兒身我也得把你娶進門。只是這事情就比較難辦了……”
任瑤期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胡言亂語。”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不可否認的,任瑤期心裡還是被愉悅到了。
蕭靖西捧著她的臉將她的頭轉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是說真的。也幸虧你身為女兒身,不然世人可就要罵我荒唐了。”
任瑤期手背貼在自己的臉上,不自在地道:“曾家現在到底如何了?”
蕭靖西見她害羞了,也不再逗她,繼續抱著她道:“曾家啊……曾潽勾結遼人設伏襲擊燕北王府二公子證據確鑿。所以他這個總兵怕是做不下去了。”
任瑤期皺了皺眉:“你在武州被人襲擊之事當真與曾家有關?”
蕭靖西聞言不在意地笑了笑:“有沒有關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曾家想要趁亂奪權倒是真的,只是最後沒有如願罷了。經此一事,狄家在寧夏氣勢大漲,用不了多久就能替代吳家。西北穩了,燕北的後院也就穩了。”
任瑤期聽蕭靖西說得輕鬆,卻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寧夏那地方雖然算不上大,但是各方勢力複雜得很,蕭靖西藉著這個機會對曾家發難,扶持狄家上位,肯定是經過多番衡量的。
“曾潽父子現在何處?”
曾家始終是橫塞在任瑤期心中的一根刺,她更是比誰都清楚,對上曾潽和曾奎這樣的人,要麼不要打,要打就得要一棍子打死了,不然的話會後患無窮。所以儘管聽到曾氏父子在寧夏已然失勢,任瑤期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顯然與曾家交手過數次的蕭靖西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聞言對任瑤期安撫地笑道:“這次我剪除了曾家大部分的羽翼,剩下的交給了狄家來善後,畢竟是寧夏的事情,我不好明目張膽地伸手。不過你也別擔心,曾家父子現在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任瑤期見蕭靖西說得這般篤定,心裡安穩了不少:“吳夫人呢?”
任瑤期記得蕭微手裡也聚攏了一些始終忠於吳家的勢力,只是這些勢力在吳蕭和的遺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