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昊東一腳踩在他新買的皮鞋上,什麼也沒說,直接把照片還給了顧明鋒。 隨即拿起酒杯,悶了滿滿一口。 顧明鋒惴惴不安地舉著照片,求助般看向江斌,“斌哥,東哥這是……” 江斌嘶了一聲,衝他直襬手:“哦,沒什麼,沒什麼!東哥他就是口渴,口渴了呵呵。” 窩草,昨天這姑娘還在大街上扯著他東哥喊老公呢,沒想到今天東哥就跟她物件坐在了一個飯桌上。 這真要發展出了點什麼,那東哥豈不是成了給別人戴綠帽子的姘頭? 而他那會兒做了什麼?不僅打趣,還喊了聲大嫂! 完了,完犢子了。 江斌默默捂臉,一連給自己倒了三杯酒,自罰賠罪……還是他東哥說得對,這漂亮女人就是禍害,沾不得。 一看他倆這麼能喝,在場甭管是能喝還是不能喝的紛紛站起來敬酒。 酒過三巡,顧明鋒滿臉駝紅,有些醉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再次對邢昊東舉起酒杯:“東哥,你放心,我回頭就把離城的盜墓賊摸清楚!我辦事,您放心!” 邢昊東垂眸擺弄了下酒杯,“好,那我等你的好訊息。希望你以後也對自己家鄉的民生多關心一點,雖說現在改革開放了,但有些老百姓的日子仍然不好過。” “對,東哥說得對!以前是我格局小了,今天經過東哥的提醒,真是醍醐灌頂,豁然開朗……”顧明鋒揚脖,又幹了一杯。 這下,整個人都站不穩,趴在了顧偉身上。 江斌瞄了眼邢昊東的臉色,清了清嗓子,“明鋒,那姑娘真是你物件啊?長那麼漂亮,你追挺久的吧?” 顧明鋒嘿嘿笑了起來,“我跟明心,那是一見鍾情,我們倆名字裡還都有個明字,可不是天賜的緣分嘛。追她?她可沒讓我追,一直對我死心塌地的……” 話音剛落,在場的單身漢都羨慕地吹起了口哨,把桌子拍得哐哐響。 顧偉也跟著起鬨:“哎喲,美死你這臭小子了!聽說你跟她已經訂婚了,就是你們離城縣公安局白局的閨女?” 顧明鋒醉眼迷離地掃了他一眼,沒怎麼聽清,“你說啥?訂婚?哦,對對,我是訂婚了,白局是她爸爸,她叫……” “你剛才說過了,叫明心!那就是白明心,瞧瞧,這名字都是跟你是一對的。” 顧偉豔羨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婚期訂在哪天啊,到時候我們都去,必須把你給灌醉了!” 顧明鋒笑得嘴角咧都到了耳朵根,雖然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但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整個人饜足得不行。 江斌看大夥也醉的差不多了,起身跟市局公子打招呼:“東哥還有事要忙,咱們就先撤了,你把他們幾個安置好,別出什麼事。” “行,你放心,我帶著司機呢。東哥,您慢走啊!” 邢昊東沉默地點了下頭,與江斌一同離開。 江斌掏出大哥大叫戰友過來開車,扭頭看到邢昊東沉著臉靠在車邊,不由得嘆了口氣。 “因為白明心,你又想起那個女人了?” 邢昊東雙眸裡寒氣湧動,“如果不是她突然寄給班長一封信說要分手,班長那麼穩重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在演習的時候出現失誤?” “唉,指導員說過多少次了,班長的死是個意外。”江斌神色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們來過了,沒找到人,就讓它過去吧。” “我只是想不明白,既然不能忍受寂寞,當初又為什麼要跟班長處物件?”邢昊東臉上烏雲翻滾,“他當初就不該找個那樣的,我媽說的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 江斌既無奈又覺得好笑:“哎喲哥,你是沒談過,所以不知道這男女感情有多複雜。人家要分手,不見得就是嫌棄班長,可能有啥苦衷呢。” 邢昊東聲音愈發低沉:“那我更要找到她,問個明白。” “可她早就已經離開姜家屯,走了。”江斌跳起來摟住他的肩膀,“班長要知道你三年了還惦記著這件事,你說他在地底下能安心嗎?” 邢昊東眸底露出一絲痛楚,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久久沒有出聲。 江斌忽然咋呼起來:“哎呀,你對那個白明心,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如果非要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