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著去求人了。”
歐鵬規劃著他的五年計劃。厲劍,不在他的計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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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上網瀏覽新聞,居然就看到這麼驚悚的畫面。一個男人跌坐在地上,靠著也不知道是土牆還是殘垣斷壁的東西,小腹那裡,鮮血刺目得很。
歐鵬拼命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在巴基斯坦,某駐巴企業遭到不明武裝分子的襲擊,有幾名中國人受傷。我靠,這個人,怎麼那麼像厲劍?往下拉,看到另一張照片。一個年輕人被攙扶著,滿臉滿手的血。這個人也很眼熟,很像那個保全學校開車的年輕人。
歐鵬搗住嘴巴,無意識地發出一聲低吼。他慌忙開啟抽屜,拿出名片簿,很快翻到崔仁明的名片,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那邊還沒有出聲,歐鵬便劈里啪啦地說了起來:“我是歐鵬,厲劍是不是去巴基斯坦了?我在網上看到了他的圖片,受傷了的。他去做什麼了?是不是真的受傷了?要不要緊?你知不知道?去看鳳凰網的新聞。如果是真的,你幫我弄一下,我要去巴基斯坦。”
崔仁明說等一下,然後沒聲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很慌張,但是並沒有失去條理。他說今天肯定去不成,需要簽證,又問歐鵬有沒有護照,如果有的話還好辦,今天去北京,辦簽證,另外還要找個醫生一起去。還有,身份證號碼是多少?
放下電話,歐鵬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都是水。歐鵬狠狠地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再次拿起電話。去巴基斯坦?他怎麼會有這個念頭?那邊危險得很,而且這邊他沒有辦法脫身。不,總是有辦法的。
歐鵬打電話給甘肅那邊的工商局認識的人,說自己想去那邊一趟,讓他們趕快發個邀請函過來,什麼理由都行,他一個人去。然後開啟郵箱等郵件,同時打電話給彭竹和老爸老媽,說有緊急任務要出差去甘肅,幾天後才能回來。電話打完,郵件也來了,列印出來,出門去找局長批示。
幸虧條件不錯,歐鵬一人一間辦公室,否則讓別人看到他那張皇的滿臉是淚的模樣,不知道得引起多少流言蜚語。
歐鵬很鎮定地辦完出差手續,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接到崔仁明的電話,讓他去機場碰頭然後一起去北京。歐鵬跟副主任交代了一下,回家拿護照,又拿了信用卡和兩套衣服,車子丟家裡,打的去了黃花機場。
到了北京,他被安置在一家賓館,崔仁明他們辦簽證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辦好。只是此時,他只能相信崔仁明的能力。他自己的人脈,在這個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歐鵬躺在床上抽菸,時不時地摸著脖子上的一個掛飾。那顆子彈,從厲劍大腿裡取出的那顆子彈。歐鵬找人在上面弄了個小洞,紅繩穿了。歐鵬很少帶。他不怎麼喜歡帶飾物。歐媽曾經給過他一塊玉觀音,很好的一塊玉,歐鵬也幾乎不帶。戒指啥的,都是放在床頭櫃中閒著。
厲劍身上的傷是怎麼弄出來的?歐鵬拿出手機上網,再一次找那個新聞,卻不見了,消失了。
歐鵬很慌,同時,又很篤定。多麼奇怪而矛盾的感覺。他覺得厲劍傷得很厲害,但是不會死。那家夥不會死掉的。只是傷成那樣,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當一把黑槍。最好不要影響。如果厲劍不能做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肯定會比受傷更痛,比他的欺騙和背叛更讓他痛。那是他的立身之本。他活著,如果不能保家衛國救人殺人,他就不再是厲劍了。
那麼自己呢?
好像做夢一樣。當崔仁明回到賓館,說明早去拿簽證,然後坐飛機去巴基斯坦時,歐鵬覺得,只要自己打個噴嚏,或者出一身透汗,夢就會醒了。不過即使夢醒,厲劍那血肉模糊的樣子,仍然會在他眼前晃悠。就好像以前噩夢醒來時的樣子。
歐鵬睡不著。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