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將整根含了進去,直到喉嚨堵得有些難過,才慢慢地後撤,舌頭舔弄著,安撫著那個鬥志昂揚的東西。
歐鵬輕聲地呻吟了幾聲,伸手──疼──將厲劍的屁股捏住,往自己這邊拉。不用費力氣,因為厲劍很主動,就將自己的利劍捅入了歐鵬的口腔。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將對方納入口中,插到很深的地方,再慢慢地吐出來。
房子裡的溫度一下子升上來了。兩個人默默地膜拜著對方的身體,都把那一份激動和狂野壓制了下去。輕輕地舔弄,吸吮,慢慢地撫摸,不僅僅是怕被隔壁房間的老人家聽見,更多的是,珍惜著對方的身體和情意,珍惜著這幾乎不可得重疊,珍惜著這每一分每一秒,這重新的開始,這意想不到的幸福。
慾望的爆發,似乎也是難以想象的溫和,之後的親吻,輕柔,纏綿。
也沒有什麼話要說的了,只管入睡,只管沈迷。然後,明天,成為了一家人的倆個,攜著手,慢慢地走。
早晨厲劍起得很早。他看著仍然側著身子睡的歐鵬,心裡軟軟的,好像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好像歐鵬也不再是歐鵬。他們成了一對伴侶。當然仍然不能名正言順地走在大街上陽光下,那個只是美中不足而已。關上門,他跟歐鵬是兩口子,到了這裡,他跟歐家人成了一家人。
厲劍默默地在地上做著俯臥撐和仰臥兩頭起。體力下降了很多,傷口仍隱隱作痛。但是為了每次都能夠回來找歐鵬,是時候重整旗鼓了。否則,怎麼對得起歐鵬吃過的苦頭,對得起他受過的罪呢。
歐鵬哼哼了兩聲,轉過身子,又嘶了一聲,扭了兩下,仰面躺著,繼續睡。
外面有了響動。厲劍想,也許他該出去了。弄早點吃。也許出去買。不知道歐爸歐媽想要吃什麼。問問看吧。於是便穿上衣服,開啟門走到臥室,聽到廚房有響動,厲劍便摸了過去,見歐爸正在忙碌著洗鍋子往鍋裡倒油。
厲劍打了個招呼,問需不需要幫忙。歐爸笑了笑,見厲劍滿頭大汗,便問是不是被子太厚了。厲劍搖搖頭,說是早晨起來鍛鍊了一下。週一該要上班了,拉練時不能把學員們遠遠地甩在後面的話,會鎮不住他們。
歐爸熟練地拉扯著麵糰,說你去洗個澡吧。昨晚用電沙煲熬了八寶粥,待會兒炸幾根油條就成了。歐鵬還沒起來?厲劍揉了揉鼻子,說還沒。歐爸說讓他多睡一會兒,看他什麼時候能醒,到時候再說吧。我這兒自己弄就行了,你去收拾。
厲劍有些難為情,說也想學學。讓您給我們做早餐,那個,很……歐爸打斷了厲劍的話,一指外頭,說成,我會教你,慢慢教。不過我們老兩口還動得了。什麼時候動不了了,再勞煩你們。
厲劍很慎重地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廚房,找了衣服進了洗手間,開啟熱水,仰頭,眼淚跟著水一起往下流。歐爸歐媽跟歐鵬一樣,都很世俗,都很勢利,都很狡猾,都很沒有原則。可是跟他們在一起,厲劍覺得放鬆,這裡,真的就好像家一樣,那種自己的小家,那種可以無憂無慮地恣意妄為的小家。老人會寵著,愛人會護著。在這樣的環境裡懶洋洋地養著,然後一出門,便可精神煥發,便可重新出發。怎麼著,回來,總是有人會在等著的。
歐鵬也起得挺早,趕上了早飯。吃完便縮在自己的臥室裡,任厲劍幫著收拾東西,曬被子,搞衛生。他斜靠在床上,拿出手機,撥通彭竹的電話。
彭竹的聲音挺平穩,問他有什麼事。歐鵬說想見她一面,有些事情。彭竹沈默了一下,說去華天的咖啡廳吧。歐鵬又敲定了時間,關了手機,發呆。那裡,是他跟彭竹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而現在,要成為他們分手的地方了。
歐鵬做了幾個深呼吸,起身,開啟電腦,在網路上搜了一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