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劍不是在吻,他在撕咬。歐鵬幾乎能夠感覺到厲劍的牙齒撕裂了他的喉管。
實際上並沒有。只有些微的疼痛。
完全是下意識的,歐鵬的手已經伸進了厲劍的衣服,捏住了他的腰,心裡低聲罵了句操。一個人的腰居然也可以如岩石般堅硬,難道腹肌延續到這個地方了嗎?
歐鵬開始剝厲劍的衣服。很容易。厲劍把他的喉結含在口中吮吸,身子卻似乎很聽話,也不過三下兩下,夾克被脫在了一旁。
厲劍的雙手也開始動了。兩個人都穿的套頭的衣服,要脫下,勢必分開。所以兩人就分開了。厲劍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上身揚起,剝下衣服往旁邊一扔,低頭一看,歐鵬露出一副得意的笑,上身已經裸著了。
然後是褲子。厲劍嘖了一下,不得不從歐鵬的身上挪開。好像比賽一樣,兩人都慌忙地解除身上最後的束縛,連襪子也被蹭下,不知道散落在哪裡。
歐鵬的動作好像更快,一翻身就爬到了厲劍的身上,嘴巴湊過去,舌頭伸進去,纏住了厲劍,深吻起來。
厲劍掙扎著,將最後的一隻襪子也剮了下來,雙腿立刻糾纏住了歐鵬的雙腿。
厲劍再次碰到了吻攻了得的家夥,比起崔仁明毫不遜色。不,甚至是更加勇猛。歐鵬的吻,絲毫也不輕柔,反而有股子兇猛的勁頭。厲劍愛死了這股勁頭。崔仁明太紳士了,歐鵬似乎比較獸性。
來不及想一個公務員,一個貧嘴的家夥為什麼能夠有這種氣勢,腎上腺素的分泌達到了最高點。身上壓著個跟他差不多重量的家夥,給了厲劍無限的壓力,而厲劍最不怕的就是壓力。就好像在生死關頭,身體的潛力會被最大量的激發一樣,厲劍內心深處的嗜血和殘暴被完全激發出來。
不過是一個借力打力,厲劍輕易地把歐鵬掀到一旁,縱身壓上,低頭咬住了歐鵬的胸肌,不管不顧地啃咬著,很快找到了那一點,舌頭好像帶刺一樣,一個舔弄,就讓歐鵬低聲地叫了起來。
全身的肌肉繃得好像要跳出面板的束縛,厲劍再次輕而易舉地分開了歐鵬的雙腿。急躁得什麼都按捺不住,厲劍直起身子,掰開歐鵬的雙腿,一把抓住歐鵬同樣猙獰的性器,把自己的利刃亮了出來,衝刺。
歐鵬一腳踹了過去,被厲劍牢牢握住。往前一壓,歐鵬的大腿就抵上了自己的小腹。
忙亂中,厲劍看到歐鵬滿臉的驚慌。
以及恐懼。
厲劍搖了搖頭,努力控制著自己,仔細地看著歐鵬的臉。不錯,的確是驚慌和恐懼。
厲劍停止了動作,好像大冬天劈頭蓋腦地被澆了一盆冷水。厲劍急促地喘息著,試圖弄明白歐鵬到底在害怕著什麼。
歐鵬的臉已經是哭喪著了。
厲劍慢慢地鬆開手,從床上下來,凝視著歐鵬的臉,還有他的身體。雖然那家夥的性器仍然在支愣著,可是厲劍也知道,歐鵬想要的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性。也許是方式錯了,也許是……位置錯了。
厲劍最後看了一眼歐鵬,毅然轉身,走進浴室。
歐鵬拼命地喘息著,想要把那種莫名的恐懼壓下去。
剛才的厲劍太兇狠,一剎那間,讓歐鵬以為,厲劍會把自己生吞活剝。這個不是歐鵬想要的。雖然他跟男人也有過親密接觸,但是其實都沒有能做到最後一步。阿勁。歐鵬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那個盲人按摩師。嬌俏可愛漂亮的阿勁。他是曾經想要完全徹底地佔有他的。但是那個男孩子懵懂,天真,讓歐鵬不忍心下手。
這個厲劍應該是不同的。他是個同。他是個強壯的獨立的男人,他是個……悶騷的男人。歐鵬以為,剝去那層悶,厲劍肯定會無比之騷。然後,沒有想到,悶騷的皮下,是狼,餓狼,毫不留情可以把人撕碎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