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朋友強力不強力,能不能把外面那些傢伙一掃而光?”
榮令其不再回答,筆端一沉,落在紙上。
只第一筆落下,孟帥就看愣了,但見筆鋒一劃,拖出了一條長長地墨跡。
這哪裡是書信,分明是繪畫啊。
這當口畫的什麼畫?
這是嫌時間太多,要浪費點才舒服麼?
榮令其顯然雅擅丹青,寥寥幾筆,已經勾勒出一個人形,再加修飾,人面已經栩栩如生,比之當初孟帥在通緝令上見到的面目模糊的肖像,卻已經天差地別。
只見他畫的是一個青年人,長的貌不驚人,但精神煥,看來神采奕奕,令人一見之下便覺提氣。
勾勒完畢,榮令其指著畫中人,道:“你看看。”
我看什麼?剛剛你畫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啊。
孟帥心中腹誹,面上卻道:“嗯,看見了。”
榮令其撐住桌子,道:“看清楚了?”
孟帥道:“看得很清楚。這是誰?”
榮令其沒有回答,突然點上了桌上的燈臺,將剛剛畫好的丹青湊過去。
孟帥“啊”了一聲,就見火苗曈曈,畫紙已經付之一炬。
這不是有病麼?
孟帥看了一眼榮令其,暗道:“聽說垂死的野獸會在死前狂,做種種莫名其妙的事,沒想到叫我趕上了,不過他做的稍微文藝範兒了一點。”
榮令其不知道自己給孟帥編排成了什麼樣子,手一抖,灰燼盡數吹散,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喘息不止,道:“我來告訴你,我這一身麻煩,只有見過這個人才能解脫。”
孟帥點頭道:“你要把寶貝交給這個人?好得很啊。趕緊交了,你少一個大麻煩,正好讓他們各自散去。”
榮令其道:“但是我出不去。我看你現在還自由些,不如替我走一趟。”
孟帥大為不爽,暗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幹嘛要把風險轉嫁在我身上?這差事神經病才撿呢。”當下拒絕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怕是辦不好。一路上有個閃失,我是什麼事小,若是你那寶貝出什麼差錯,那可就壞了。”
榮令其盯著他,道:“千鈞重擔落在你肩上,一國命運也壓在你手。這是天大的榮耀,也是天大的危險。你怕了?”
孟帥見他激將,道:“要是我認同的事,天大的風險我也敢擔。但若是不信的,一點風險我也不冒。”
榮令其道:“你忘了地道之中我跟你說的話了?”
孟帥道:“當時你也沒說服我。”
榮令其直視著他,過了一會兒,道:“我看你一路扶持我,還道你想通了。”
孟帥道:“做事情也要有始有終,你又是條人命,總不能看你死在外面,那跟想通了沒什麼干係。你可別想多了。”
榮令其被他氣得臉色更是白,過了半響,才道:“你是不肯把東西帶去給他了?”
孟帥道:“你安心想想怎麼逃出去吧。如果在這件事上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但是也要我先活著。”
榮令其緩緩道:“既然如此,你去給我送個信。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通知這個人來我這裡取東西,如何?”
孟帥道:“那倒可以。只是送給信的話,倒也沒問題。”
榮令其湊到他耳邊,以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個地址,怕他記不牢固,還特意又重複了兩遍。
孟帥聞言,皺眉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離著沙陀口又不遠,當初你幹嘛不直接去找那裡?還回你的老宅做什麼?這不是節外生枝麼?你要一早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