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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鑽進骨髓,耳旁即時響起了一連串令人難

以捉摸的對話。

走在前面的人聲如細蚊:“歐陽姑娘,人我們給你帶來了!上頭交代了要好好給他療傷,估計這人得

有點來頭。”

歐陽茹正背對著擔架熬著藥,笑面盈盈地走過來:“是嗎?那他怎麼會回被派到這來來,還受了傷?”

那個聲如細蚊的繼續說:“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有人在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了他,流了不少血,只是

神智還算清楚。”

“我先來看看。”歐陽茹快步走來,又一時呆住。

竇洪靖腦海中一片空白,同樣精緻的五官,同樣清晰的輪廓,那熟悉的聲音,那相同的氣息,一樣不

少。竇洪靖心頭萬分無奈,不敢相信,面上痛苦的咳嗽了兩聲,胸口結了疤的傷口上覆又有鮮血汩汩往

外冒。

“你沒事吧!”歐陽茹迅疾蹲下身來關切道,伸出皓潔的手腕來為竇洪靖拈去身上的雪花,口中喃喃

道:“怎麼落了這麼多雪在身上,小心著涼!”竇洪靖瞪大了眼睛看相歐陽茹,面前的人明明伸手可摸,卻

卻覺得恍如隔世。

歐陽茹對著兩個抬擔架的人一本正經道:“這是活血去淤的藥膏,仔仔細細地給他患處塗上,把他給

我抬到鋪上去,小心照料著,我先去熬藥。”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竇洪靖的眼珠轉動隨著歐陽茹的身影一起移動,他的視線深深地被歐陽茹牽動著。

兩個塗藥的人手腳利索的塗完藥出去了。只見歐陽茹不疾不徐的端了碗藥過來,藥碗上還騰騰冒著熱

氣,好似端著一籠剛出爐的熱包子,讓人燙不離手。

竇洪靖衝著歐陽茹勉勉強強的笑著,僅僅是她的一言一行就足以讓自己神魂顛倒,不知從何時起,

她以她特立獨行的溫暖正一絲絲的融化著竇洪靖內心的冰天雪地。

歐陽茹坐在床頭,一寸一寸的捋著紗布,好像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自帶著醫者的成熟和穩重,她的

聲音中飽含疑慮:“你笑什麼?”

竇洪靖正光著膀子貼在歐陽茹身上,任由她左右折騰為自己繃著紗布。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衣棉襖 ,

他任然可以清晰感覺到她身上那始終如一的溫度,和聽到彼此之間互相感染的心跳。

歐陽茹用手掌貼著竇洪靖的後腦勺輕輕地放在枕頭上,像捧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玲瓏玉盆,小心翼翼

的呵護著,謹防他哪裡磕著碰著。一臉不屑道:“別老齜牙咧嘴的傻笑,也沒有一個緣由,不知道的

人還以為我把你折磨瘋了!”

竇紅靖停不下來笑,又覺得頭暈腦脹,腦花兒都要裂開似的,玩笑道:“小孩,你長高了!”

歐陽茹端來几案上擱置的中藥,狠狠地睇了竇洪靖一眼,眼裡的光芒萬丈,直直要射人要害:“都

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歐陽茹來回的攪動著中藥,又滴了一顆在手背上試溫,當中藥黑不

溜秋的藥滴落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時有鮮明的對比。語氣依舊淡漠:“我看你傷的不是太重,手腳

應該也活動自茹,等一下自己把藥喝了。”

“等等”竇洪靖伸手拉住歐陽茹離去的衣角:“姑娘,很高興認識你,在下竇洪靖,弗州人,請

問你貴姓大名?”

歐陽茹的面色紅潤,嘴角斜抹了一絲得意的笑,居高臨下的俯看此時正病怏怏又笑意盎然的竇洪

靖:“等等,那不是我的名字,我叫歐陽茹。”

竇洪靖滿足的平躺在床上,嘴角的笑意蔓延到了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