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論呢?”
看著施妙復又抽抽搭搭地哭起來,她的四肢百骸和麵頰也在止不住的抽搐,滑落的一滴滴晶瑩剔透的
淚珠在如金月光下顯得更加的留戀不捨。歐陽茹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只抬手攏了攏施妙顫抖而冰涼的
肩膀,徑直朝那個與兄長共同居住的小院走去。
回到家時亥時已過,黑夜漫天漫地的襲來,撲在人的身上,好似隨處都散落著黑夜的朱紗。屋內的燭
光搖曳,歐陽徹看向施妙的目光繾綣中帶著些許驚愕,問道:“怎麼你也會來?”
歐陽茹淡淡一哂,在歐陽徹與施妙之間看來看去:“大哥,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施妙一言不發只微微點頭。
歐陽茹解釋道:“大哥!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我就不過多介紹了,事出有因,我改天再和你細細道明。”
三人都會心一笑,便各自回屋了。
時間悠悠而過,在彈指一揮間,在樹椏上棲息的鳥雀的鶯囀歌喉裡,還是在這春風拂面而與日遞增的
暑氣裡。
雖仍然在春日裡,但太陽毒辣得好似後母堅硬陰狠的心腸,叫人脊背汗珠直冒,避之不及。
在福臨樓裡,歐陽徹目不轉睛的盯著施妙看,聽著她的放聲高歌。卻絲毫不關注她背後的鶯鶯燕燕,
即使她們長得如花似玉,有玲瓏五官,身材婀娜多姿。
歐陽茹正側首磕著瓜子,心頭笑意盎然,打趣道:“每日每夜的朝夕相對,都近水樓臺了還不夠··
·在這裡還要死死地盯著瞧著,倒不如拿根繩子套著呢!”
須臾,歐陽徹才醒過神來,回道:“下次你用詞可以稍稍作一個調整,更契合題意一點嗎?什麼近水
樓臺,等你有喜歡的人了也會這樣的。”
歐陽茹眉眼間盪漾著笑意,婉言笑道:“你難道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一
直回想著歐陽徹話中的後半句,腦海中也一直浮現著竇洪靖那頎長的身影,俊俏的臉龐。
“是”歐陽徹無可奈何的看了歐陽茹一眼,嘴角有些微笑意:“你只要不調侃我是癩□□想吃天鵝肉,
我便無時無刻不感激涕零了。”
歐陽茹的笑意漸淡,看著歐陽徹如此目光真切的關注著施妙,腦海中也情不自禁地再次浮現起他那喜
逐顏開的笑臉和炯炯的目光。曾幾何時,也是在這樣殷切目光的覆蓋下,自己曾經多少次讓他失望而歸,
無功而返,已經數不勝數。
耳畔復又傳來施妙那破雲穿月的歌聲,如一汪清澈見底、碧波澄亮的湖水在輕風徐徐中盪漾開來,水
光粼粼。
有熟悉而稚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歐陽茹正要側首尋聲時,卻見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在了凳子
上。
歐陽徹自然是認識竇遠迤的,故而默不作聲,只是抬著頭望著施妙。
竇遠迤的笑如同盪漾在星河燦燦的寧靜月空裡的一顆璀璨奪目的星子,越發分明,他喜出望外道:“
原來你們在這兒,可真真是應了那句話!”
歐陽茹看著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心頭樂道:“又是什麼話?”
竇遠迤促狹一笑道:“這可是你問我的啊!”
“嗯”
竇遠迤笑的更烈了:“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歐陽茹的兩頰緋紅,耳垂也熱得發燙,對竇遠迤的話只做充耳未聞,單手支頤興高采烈的看著徐徐走
來的施妙。
施妙笑盈盈的坐在一旁,指尖在白瓷茶盞上的碰撞之聲叮鈴入耳,對著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