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無完膚,套在身上的一件破舊衣裳原本就是由幾塊形狀的不一破布連成,
上面也是血跡層層,地上滴落的血印朵朵清晰可見,連嘴角也在吐著口口惡血,有血滴接二連三,藕斷
絲連落下。
看完,連竇洪靖自己也覺得毛骨悚然,不用想也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他若有所思似的看向歐陽茹,
他不想讓她一晚上連線兩次受到驚嚇,他更不想讓她再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血腥場面。
竇洪靖猶猶豫豫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把今天的事情全忘了。”
歐陽茹瞪大了眼睛看向竇洪靖,她感到不可置信,驚訝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怎麼現在又叫我回
去?況且我已經來了,總該得知道徐將軍對吳山的處置吧!”說完歐陽茹輕輕咳嗽了兩下,她只覺得天
旋地轉,頭暈目眩,有一瞬間的時間眼前一片黑暗。
徐長恩趕緊撫住歐陽茹的手臂,竇洪靖慌忙解釋道:“你自己先回去,然後好好休息一下,這裡的事
情有姑父他們解決就夠了。”
話音剛落,屋裡便傳來了尖刺的話語。
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躬身在徐正君跟前唯唯諾諾道:“大人,都這麼久了他還沒醒,會不會已
經被我們給打死了?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徐正君正色道:“就這麼兩下是不會把人給打死的,他八成是昏迷了,再或者是假死,去打盆冰鹽水
來,潑也要給我潑醒他。”
“是!”那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輕手躡腳的去了。
歐陽茹站在屋簷下看的膛目結舌,如此血淋淋的場面她不忍直視,幾度想哇哇乾嘔出來。小聲的自言
自語道:“往傷口上撒鹽,這不是火上澆油,讓人痛不欲生,直把人往死路上逼嗎!況且還是冰鹽水,他
這是完全不給人留活路,不如直接把人的頭給剁了,來的痛快。”
歐陽茹與竇洪靖匪夷所思的對視了一眼,便一同跑了進去。
徐正君看了一眼急急巴巴趕進來的歐陽茹,也瞟了徐長恩與竇洪靖一眼,客客氣氣道:“在我的府上
叫醫女受驚了,真是我的失職!”
歐陽茹面上浮過一絲苦笑,心頭對徐正君的這些虛情假意根本不以為然,道:“還好將軍你們及時趕
到,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說完轉眼瞧見此時正目光溫和的竇洪靖 ,彼此都莞爾一笑,感謝之言有
千言萬語都盡在不言中。
歐陽茹看了看趴在長凳上,血流不止的吳山。在門外只是看到吳山氣息衰弱的倒在血泊之中,而此時
看到他已經面目全非的臉,更讓歐陽茹心驚膽寒、瑟瑟發抖。他的五官已模糊不清,眼睛翻白,就像死
魚眼一眼。鼻頭本就低矮,眼下更像是被打塌了貼在臉上,破洞而出的鼻毛上順勢滴下幾滴鮮紅的血,
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響聲清脆。厚厚的嘴唇呈青紫色,像兩根菸燻好的臘腸,不見一絲血色,一口口惡血
仍在時不時的往外冒。
歐陽茹的眼睛閉了又睜,她不敢想象一個有血有肉的身軀如何能夠承受這般痛楚。
☆、第 19 章
婚迫第十九章
空氣像死人一樣的寂靜,
徐正君的聲音粗獷而語氣嚴厲:“這只是小懲大誡,在本將軍手底下出現這種人,必須嚴懲以待,以
敬效尤。”
歐陽茹鐵青了雙臉,低低道:“如果只是為了他冒犯我一事,您大可就此作罷!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傷
害,他已因此而受到了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