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君婥則是去掉了頭頂斗笠白紗,穿著一身白色的武士服,與嶽緣的服裝交相輝映,倒也頗顯味道。
唯一讓傅君婥不爽的便是自己背上的劍架。
這掛在背上的兩柄劍,已經成了她心中的負擔,若不能明白自己手中的劍對自己是什麼,那麼她的武學修為便會停步不前。
岸邊。
微風撫柳。
立在嶽緣身上的傅君婥目光落在眼前這個正嬉笑著看著那水面上的遊船,欣賞那些畫船上的胭脂俗粉的男子,她的心中就有有了一種想不通。
自己竟然會敗給了對方?
如果說前幾天在傅君婥的眼中,嶽緣的身上還有那十分明顯的劍客氣質的話,高貴冷豔一身。而現在,眼前的嶽緣已經是將那一身的劍客氣質收了個一乾二淨,轉而代之的卻是一股**不羈。
話也沒有了先前的針鋒相對,若手中劍鋒之利。
眼下的嶽緣說話的時候,已經多了一絲俏皮,多了一絲狡猾,很多時候說的話會讓人氣的連肺都疼,而且還說了許多傅君婥聽不明白的話。就拿昨天來說,嶽緣就劍術問題與傅君婥進行了一次探討。
當然這個探討說得好是為了給她傅君婥一個面子,畢竟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家家。
在探討中,嶽緣詢問起了奕劍大師的劍術究竟到了何種境界,對於師傅的劍術,在這個打敗自己的人的面前傅君婥當然是大誇特誇。
本來嘛,既然能以劍術稱宗師之人,其劍術修為定然是讓人震驚的。
對此。
嶽緣自然沒有在意。
傅採林是宗師,其劍術就值得誇讚。哪怕是傅君婥身為對方的徒弟,有一種王婆賣瓜的嫌疑,但是其本質上沒有什麼。
最後嶽緣對於傅君婥的這份自誇,做了一個總結。
那便是——在嶽緣看來,這奕劍大師傅採林生錯了地方,他應該是中原人,相反,那南方的宋閥家主宋缺該在高句麗。
“為什麼?”
傅君婥不明白了,這個答案是從哪裡來的。
“因為人家刀法好!”
這便是嶽緣給的回答,這使得傅君婥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先不說這些,在傅君婥的心中,對於嶽緣的這幾天來完全可以用肉眼來形容的轉變,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不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若說之前的嶽緣是鋒利如劍,但眼下嬉笑平常變得正常起來的他,已經讓人越發的心驚了。
因為傅君婥知道眼前人已經開始在收斂自己,在融合著什麼,加以配合那天自己所見識到的恐怖**,傅君婥便知道嶽緣更強了。
“……嗯?”
目光從畫船上收回,轉過頭,嶽緣的視線落在了那街道上在橫衝直闖,肆無忌憚的那一群玄衣騎兵。
同時。
傅君婥的視線也隨之落在了那群騎兵的身上。
頓時。
傅君婥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群騎兵,她見過。
當初皇宮刺殺楊廣,她便與這些騎兵交過手。
“你認識他們?”
傅君婥眼神的變化,嶽緣自然是看在了眼裡。手中摺扇一收,踱步來到傅君婥的旁邊,嶽緣開口問道。
“自然!”
沒有否認,傅君婥斜眼瞟了嶽緣一眼,這才說道:“他們是宇文化及的騎兵!要知道,我可是刺殺過楊廣之人,這些騎兵可能是追尋我而來,你不怕嗎?”
“……”
迎著傅君婥那挑釁一般的目光,嶽緣嘴角一揚,道:“我為什麼要怕?”
“傅姑娘,想要打擊我,找回場子,這般的語言還是遠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