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關於……我父皇的傳位詔書,和林瑤帝姬的事情。”
玄帝,既是垣清,是王族對他的尊稱,也是舉世都公認的稱號。他為嫡子,雖未封王,也並未繼承皇位,卻早已被大臣們當成了下一任的皇帝,便在私底下稱他為“玄帝”。一個很霸氣的稱呼。
垣清慢慢移回目光,“這是你們連燕國王族的內情,與本殿下無關。”
“是,”連秦並不否認,“可是,與玄帝的那位朋友有關。”
垣清沒說話,敲打欄杆的手指卻頓了頓。
連秦趁熱打鐵:“我父皇在十幾年前,為了防止宮中事變,提早將傳位詔書寫好,藏進了一塊玉石中,把小帝姬林瑤和玉石一齊送出了宮。當年只對人們說是小帝姬突然染上瘟疫。可近幾年,恐怕是有人發覺了小帝姬並沒有死,開始在全國各地尋找那塊玉石,這樣,他們就可以拿到傳位詔書,並以此挾持皇帝。據本王所知……”連秦說著,瞥了垣清一眼,“那塊玉石,原是連燕國宮中的上等玉石,名叫‘凝香玉’……”
垣清靠在欄杆上,“你與本殿下說這些……有何意圖?”
“靈清她師妹今日來了,我也知道了,她的師父師兄都被殺了。恐怕……就是因為這件事。”連秦定定地望著垣清。
垣清輕笑,“那又如何?”
連秦斟酌道:“雖然本王不敢肯定事情就是這樣,但靈清的那個師妹……”
“與她無關。”垣清冷冷道。
月光臺上一時沉默了。
連秦輕嘆一聲,“本王……知道玄帝是想保護她……但,有些事情……”
“本殿下說了,與她無關。”垣清眼裡的寒意又加深了一層。
“既然玄帝如此……本王也不好再說什麼,”連秦起身道,“如今連燕國與清水國勢如水火,本王同玄帝一樣,身為臣子,自然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那傳位詔書,十分重要。還請玄帝,助本王一臂之力,若有發現,第一時間告知本王。”說罷,便要轉身離去,身後卻傳來垣清慢條斯理的聲音:
“所以……你只要詔書,那個生死不明的帝姬,就置之不理了?”
“當然不是,”連秦頭也不回地道,“若有她的訊息,本王也不會放過的。至少,她是本王的親妹妹。”
在月光臺上又坐了一會兒,垣清準備離去,剛起身,忽然聽見臺下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著,白琰提著個小酒壺上來了,一路走還一路左顧右盼,彷彿擔心被人看到似的。
垣清微微有些好奇,他一轉身,繞到了臺子外,在臺子外的長椅上坐下。他的面前是一根刻滿花紋和古文字的石柱,這樣,他能看到白琰,白琰卻看不到他。
白琰見月光臺上沒人,不由得暗自慶幸。月光臺建得高,是整個王宮離天空最近的地方,白琰選擇到這裡來喝酒,還是有原因的。
她在石凳上坐下,伸手裝模作樣倒了一杯酒,將酒舉到半空中,對著微弱的滿天星光,開口道:
“師兄,你不是很喜歡喝酒嗎?喏,我從師姐那拿來了一瓶好酒呢!這回兒你該高興了吧?”
說完,一口飲盡。
垣清看到她皺了皺眉,道了一句:“好難喝的酒。真搞不懂師兄怎麼會好這口。”垣清輕笑,無意間瞥見瓶子上的花紋,不禁頓住了。那花紋……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好像是……新婚洞房裡才有的的並蒂蓮紋?
接著,白琰又倒了一杯。
“師兄,我只希望,這世間,能有一人願意真心對我,就足夠了。如果有,我什麼也不求,只求他能夠一生一世對我好,有什麼事情永遠不要欺騙我,瞞著我。可這天底下這麼大,我又去找誰……師兄,我曾想,那個真心待我的人會是你,可我錯了。你一直,都把我當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