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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不會是鬼魂吧!白琰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眼皮也睜不開。但之後就沒有了任何聲響。白琰又睡了,恍惚中,似乎有人碰了碰她,將她攏進懷中,很溫暖。白琰像小貓一般蹭了蹭那柔軟的布料,很快睡熟了。

翌日醒了,屋裡什麼也沒有。白琰揉著眼睛坐起身,屋裡那盞油燈還亮著微弱的光,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昨晚的一切,彷彿一場夢,可又真切得不像一場夢。

好像已經是第五天了。白琰走出木屋,垣清還沒有來找她。果然,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

但……好像不對啊!白琰想來想去,覺得垣清似乎不是這樣的人,一想,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再一想,決定偷偷會蓮心湖去看看。

現已是初夏,蓮心湖畔春光依舊。蔥蔥郁郁的樹影,碎碎的落在湖畔、草地上,一派格外寧靜的景象。

白琰站在湖對岸眺望一陣,什麼也看不見,便坐上一隻小船,晃晃悠悠往湖對岸飄去。她坐在船上,望著對岸的春光,思緒飄忽不定。第一次見面……垣清他就帶我來坐船。白琰把手探進水中,湖水涼涼的,很舒服。

忽然,她笑了笑,果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跟他在一起那麼久,我竟不知,天下皆知的大名鼎鼎的玄帝,跟連燕國帝姬有婚約。算了,白琰收回手,只是回去看看,若是垣清他還好,我不會再回來了。

小船飄到對岸,琉璃亭的一角慢慢露出來。

白琰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上了岸。過去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間浮現出來。她繞過小徑,花語飄香,沒有人經過,幽靜得很。

垣清在這裡拉過她的手。

白琰慢慢往前走,看到了那隱藏在花木從後的琉璃亭。

許多穿著白色服侍的侍女端著一盤盤東西進進出出,有的是茶水,有的是木盒子。

白琰一陣好奇,來貴客了麼?便又往前走了幾步,藏在一棵大樹後,可以正好將琉璃亭中的景象看得清楚。

亭中,一名白衣女子坐在琉璃桌邊,面前一把瑤琴,修長潔白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撩撥,抬手落手間,一連串曼妙的音樂便悄然飄出。女子眉目清秀,似很文弱,神情專注,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白琰有些呆,那名女子的神情,竟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白琰移開目光,在女子身邊,一名藍衣男子背手而立,似在欣賞女子的琴聲。

白琰怔住。

那抹深藍曾是那樣熟悉,那樣溫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可現在,卻是那樣的扎眼。

女子奏完一曲,回頭望垣清。

“玄帝,這一曲……如何?”女子的聲音輕輕的,和她的琴聲一如般配。

“不錯,”垣清道,“這是……《綠枝煙》吧?”見女子微微點頭,便繼續道:“不過,指法雖好,卻少了些韻味。”

女子愣了愣,輕輕笑了聲,召來侍女。侍女很快端來一個木盒子。她開啟木盒,取出一幅畫卷,透過蒙蒙絲布,隱約可見是一幅山水畫。

“聽聞玄帝素來喜愛書畫……便帶了一幅來,不知玄帝看的如何?”

垣清沒有接畫,淡淡笑了笑,笑得有些疏離:“畫是不錯,可每一幅畫,都是要有靈魂氣息的,這幅畫表面是好,只是……看不出內在氣息,便是在為畫而畫。”

女子持畫的手頓了頓,再次笑了:“玄帝不愧是玄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

垣清也笑了笑,“不過是……宮中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那……”女子略一思索,試探道:“玄帝……可否畫一幅?本公主……也好帶回去學學?”

公主?白琰怔了。難道她是……連燕國帝姬?

垣清點點頭,女子面露喜色,吩咐侍女取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