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蘿從外面進來撇嘴道:“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可不是,這個女人除了裝嬌弱之外也沒有別的本事了。
今日神帝與老母大婚。
她就非要找晦氣,實在是討厭。”
春蘿抱懷,憤憤不平。
曲歌凝眉:“吉時是不是快到了?
太華島那邊迎親隊伍出發了嗎?”
“還…沒呢。”春蘿鬆開懷抱,撓了撓眉心。
“老母…”
“說,別猶豫。”
“我在太華島周圍轉了一圈。
完全沒有發現他們又要來迎親的意思啊。”
曲歌心頭微微一顫。
“春蘿,你再去探探那邊的動靜。
記住了,速去速回。”
“是。”春蘿福身離開。
曲歌與另外三個丫頭在房間裡心情都有些沉重。
半響後,春蘿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老母,不好了。”
“你別喘,快說。”冬蘿急的不成樣子。
“太華島那邊根本就沒有出來迎親。
我把芸兮找出來問了一下。
芸兮說,香
菱神使昨天在老母這裡受了重傷。
她…”
“說。”曲歌臉色陰沉了幾分。
“因為傷太重,她已經掛不起神籍。
現在…她的神籍被剝落了。
人也危在旦夕。
芸兮說,神帝在救香菱。
根本就沒有穿上喜袍。”
曲歌無聲失笑:“是嗎。”
“老母,怎麼辦啊。”
她舔了舔唇,神情平靜:“你們四個先退下吧。”
“可是…”
“沒關係,退下吧,我得一個人靜靜。”
春蘿給三個姐妹使個眼色,三人一起離開。
可沒過一會兒,春蘿就在門口稟告:“老母,神帝來了。”
原本有些失落的曲歌立刻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
她走到門邊來親自開啟門迎向東嶽。
“東嶽,你總算來了,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今天的婚事會有變動呢。”
東嶽的臉色很是陰森。
他命春蘿退出去。
春蘿離開後,他關上門,獨自面對曲歌。
“昨日你可是見過香菱?”
東嶽的口氣讓她心裡一涼。
她唇角微微冷冷的揚了揚:“是,她來找過我。”
“你傷了她?”
曲歌咬唇:“是,我打了她。”
東嶽一把握住曲歌的手腕。
“曲歌,你怎可下手如此之重。
剜目剝神籍,你知道香菱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嗎?
作為一個上神,你的心未免太狠。
從前我縱容你,寵著你,是因為我相信你本性並不壞。
可我沒想到…”
“沒想到我竟是個狠毒之人,是嗎?”
曲歌揚眉打斷了東嶽的話。
她從東嶽面前退後兩步。
臉上帶著些失望。
“在你心裡,我是那種狠毒到會做這種事兒的人。
所以,香菱對你說這些是我做的,你信了。
在你心裡,你認為香菱溫婉可人,她父親又是你的恩人。
她斷然不會騙你。
所以,在我盼望了幾百萬年的大婚之日。
你為了另一個女人來質問我。
在你心裡,我根本不配做上神,我只配做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