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李兄臺可在?小生來拜訪你了。”
屋外突然傳來了聲音,像這樣稱呼自己的,貌似只有一人——杜書呆?
果不其然,等道士出了門,看到的果然是這張傻了吧唧的臉,以及那滿是無辜的眼神,驚喜的道:“李兄,終於又見到你了!”
話說這傢伙不是去京城參加殿試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李道士有些納悶,結果稍一打聽,這才發現眼前這位也是個牛人啊!
“……在下與一眾同窗走到半路,看著眼前的朝陽霞彩、重巒疊嶂,忽然醒悟,倘若把這時間都耗在科考當官、勾心鬥角之中,豈不是孤獨了大好年歲,於是在下便告別友人,一路上觀風賞月,遊山玩水,考古談經,研究各地文人墨寶,一不留神,就又回到了這洛都,想及在這裡還有我的好友李兄臺,便特意過來拜會一番。”
“……”
道士雖然不大清楚科舉的流程,但是這殿試貌似就是皇帝老兒的面試吧,你就這麼放當今陛下的鴿子?你這麼**你父母知道嗎?他都能想象到長安皇宮中,皇帝老兒看著名冊,滿臉問號,‘那個誰誰誰呢?怎麼沒見到他,難不成他掛掉啦,不然怎麼就見不著人啊?’
見道士半晌不語,杜書呆小心翼翼的道:“那個李兄臺,你莫非也認為小生做錯了?”
“不不不,”正常人太多了,李道士對於奇葩人物一直很欣賞,“這個嘛,自由從業者的心態嘛,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就說嘛,就算其他人不懂,李兄一定能明白小生的,他可是我的知己!”杜書呆喜滋滋的道。
‘誰跟你是知己,道爺跟你很熟嗎?我只是廣大婦女同胞的知己好吧,’李道士心裡各種吐槽,然後乾咳了兩句,“那餘兄今日可有要事,沒事的話就在貧道的府裡吃一頓便飯吧。”
“不了不了,多謝兄臺,在下有幾個好友在杏花樓擺了桌酒席,今日怕是不行。”
嘿!這小子表面老實,夜生活還挺豐富的嘛,“那就不耽誤餘兄你了,”李道士端茶送客,開玩笑,你丫去爽歪歪,道爺還得在家好好學習、天天修行,不比較不知道,這一比較心裡就不平衡了,書生這職業的福利待遇貌似比道士好的多啊,只要負責寫詩泡妞,舞文弄墨就可以,咱才不羨慕呢,哼!
誰知餘書呆從門口轉了一圈又繞了回來,不好意思的道:“不如李兄臺也一起去吧!”
“我去,不合適吧,我又沒有功名。”李道士愣了一下,回道。
“這個嘛,實不相瞞,我那幾位好友最擅長捉弄小生,咳咳,倒也不是惡意,不過若是有外人在,他們應該會收斂不少,拜託兄臺了。”
開玩笑,你被捉弄關道爺何事,有位哲人曾經說過,自己的幸福快樂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痛苦了我可不就爽了嘛,連忙嚴詞拒絕,自己堂堂青城正宗傳人,跟你逛青樓,說出去不要被同行笑話啊!
餘書呆苦著個臉,道:“今日杏花樓聽說還有京城花魁暖場,場面很大,若是在那裡丟人,那可不就是丟大了。”
“等等,你再跟道爺說一遍!?”
於是乎,在一柱香後,書生打扮的李道士和餘書呆就出現在了杏花樓的門口,“餘兄,看看我這打扮怎麼樣?”
“李兄臺這一打扮,還真是劍眉星目,貌似潘安。”
“貧道,呸!小生就欣賞你這麼耿直的人。”
這古代的青樓楚館,它也是分檔次的,最低等的就是私窯,一般都是被掃地出門的老妓或是寡居無生計的婦人做的營生,而且它無門面,通常只叫做誰誰家,誰誰宅之類,比如什麼趙六家,楊七房;而官營的、正規的則是叫做某某院或是某某樓,這杏花樓就是洛都最大的官營娛樂場所,府衙的稅收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