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大宋的情況。
“歲幣我們是再也不敢要了。”耶律淳幾乎是帶著哭腔道,“就算大宋給我們也不能要了,只求大宋能說和一番,求求大金國手下留情,莫要毀了我們宗廟基業啊。”
跟已經哭成淚人的耶律淳不同,之前多次出使大宋的使者李聖符倒是表現地非常淡定。
甚至,看見耶律淳如此模樣,他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嘆息道:
“大王何必如此?
大宋為什麼給我們歲幣,難道大王不明白嗎?
大宋並不是被我國強迫,只是信守承諾,履行先人定下的盟約,現在我國遭受入侵,他們堅持履行承諾,這才是君子所為啊。”
耶律淳咧嘴苦笑道:
“沒用了沒用了。
只要大金國南下,我們是萬萬抵擋不住,大宋雖然重信守諾,可我們……我們……哎……”
耶律淳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嗚嗚抽噎起來。
作為皇叔,他確實是盡力了。
可耶律延禧這貨沉迷打獵,不當人的技術當世坐二望一,實在是拉不回來,指望快六十歲的耶律淳頂雷又有啥用。
李聖符的心態不錯,見耶律淳如此絕望的模樣,正色道:
“大王,以臣之見,我們不能向金人稱藩。”
“為何?”耶律淳一臉苦澀,“不稱藩,難道我們還能擋住金人不成?”
李聖符胸有成竹地道:
“金人殘暴,與我朝有世仇,現在他們士氣正盛,怎會接受我國稱藩,讓我國有喘息之機?
再說,大王是用什麼身份向金國稱藩?”
李聖符說的很有道理……
耶律淳一時也亂了方寸,苦笑道:
“那你說,本王該如何是好?”
李聖符笑呵呵地道:
“都到了此時,大宋仍然願意按照祖宗盟約給我國提供歲幣,之前易州知州還給我們送了不少鐵器,足見一片赤誠。
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左右是稱藩,還不如以燕京向大宋稱藩,大宋一定會盡量保護我等,此事還請大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