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淺波便如她的流雲飛袖,可她的飛袖之中卻沒有這一段滔猛浪急的動作,就算礁石再奇,又能耐水何?你奇反而更激起了水的洶湧,反而讓水勢更猛更威霸。她看到了山巒起伏之跌宕,也便如飛袖之輕舞,只是少了群山的一份蒼勁。她還看到了漩渦,巨大的漩渦,若是能將力道如漩渦般地使出,那平靜的袖波不也可以形成一團漩渦,空氣的漩渦嗎?……
凌海和孫平兒,在心中不斷地比劃著改進著,而他們的武功修為也在不斷地進步著,那玄天寶錄上的武學不斷地變得更純熟,更自然。
楊水仙更是激動得要命。不過這一段日子以來,孫平兒和凌海傳授她一些武功,也使她的心能夠比較平靜一點,不至於有時驚慌失措。楊老爹和楊順風及楊平安一絲不苟地操舟,對周圍的山水並不在意,也幸虧他們操舟技術高,而凌海又教給他們一些內功心法,雖只有一二十天的時間,但他們本身就有武功底子,加之練習又勤,竟使他們的功力大增,對於這一點點險境來說,自是遊刃有餘。
一陣順流急下,過了鐵棺峽、楠木澗。當過了官渡口之時已是黃昏,今天因水勢急猛,所以速度異常快,上午從奉節出發,竟於黃昏時走完了巫峽水路。
晚上便在巴東停靠,楊老爹也舒緩了一口氣,凌海和孫平兒依然魂醉於巫峽。
巴東的江夜很寧靜,幾盞漁火,在江面上搖晃著,偶爾於江邊小樓船上傳來絲竹之聲,混合江水擊岸那有節奏的聲響,別有一番情調。
凌海和孫平兒靜靜地相偎於船頭,這是每天晚上都必有的節目。很浪漫,很愜意。凌海很沉默,一向都如此,孫平兒很溫柔和馴服,一向也都如此。他們也不必說話,夜蟲的私語便是他們心底的交流。銀河很燦爛,但他們從來都不去理牛郎和織女,他們對牛郎很不恥。既然每年都能相會一次,為何不將織女拉回自己的身邊,哪怕是相擁墜入銀河,也總比苦苦相思強上百倍。凌海更嫌牛郎不夠魄力,所以他們對牛郎織女的故事並不感興趣。但他們喜歡看星星,滿天的星星顯得天空是如此深邃,如此神秘莫測,凌海和孫平兒喜歡思索,思索大自然,思索人生。凌海更喜歡流星,流星雖然短暫,但它卻是無比的勇敢,明知道自己會化成灰塵,依然能勇敢地跳出宇宙為它安排的軌道,然後以亮麗的風姿告訴宇宙它喜歡的是自由。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境界,也是非常引人入勝的境界。凌海崇拜流星,嚮往自由,更不喜歡什麼江湖規矩,那樣太拘束太煩悶,也沒有樂趣。
“海哥哥,今天便是約定給毒手盟答覆的第三天了,我們該怎樣應付呢?”孫平兒幽幽地道。
“我是不可能答應毒手盟盟主的,但楊老爹他們的安全我有點擔心。”凌海擔心地道。
“是啊,若只是我兩人倒並不怕他們,可楊老爹和楊大伯他們卻不是對方的對手。”孫平兒很擔心地道。
“那只有將對方的首領厲嘯天擊死,然後才有可能將他們打跑,但厲嘯天的武功也是高深莫測,並不是三招兩式便可以解決的。現在惟一可以辦的,就只有改水路走陸路,不再麻煩楊老爹他們了。”凌海無奈地道。
“可是他們已經知道楊老爹是送我們去安徽的,肯定不會放過楊老爹他們的。”孫平兒幽幽地道。
“那麼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路打出長江算了。”凌海非常無奈地道。
“不談這些掃興的事了,人各有命,急也無用,對嗎?海哥哥!”孫平兒轉個話題道。
“是啊,人的命運就像這滿天的星空一般難測和神秘,也或許這一顆顆的星星真是我們命運的歸宿。”凌海感慨地道。
“可能吧,這麼多的星星都在眨呀眨的,誰也不知道它們是在向誰打招呼。”孫平兒天真地道。
“你就當它是在向你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