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之中,卻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凌海有點佩服這個人的膽量和氣魄,於是他的思想便從這喧鬧中抽離,而心神早已與大自然相結合,他的耳朵便似已經長在這一個和一群人身旁。
“趙乘風,你今日認命吧,你居然敢來武漢,你這欺師滅祖的叛徒!”一個粗重的聲音道。
“放屁,我絕沒有殺死我師父!我可以對天發誓,是孔不離害死我師父的!然後嫁禍給我,難道你就不知道?你也參與過那次行動,以為我不知道啊,告訴你孟漢山,我這兩個月幾乎打聽了江湖中所有的訊息,才發現你和孔不離竟在為毒手盟做事,可悲呀可悲,無恥呀無恥。我趙乘風頂天立地,一生從不做虧心事。更不是欺師滅祖的叛徒,而且我一定會為師父親手報仇,殺盡你們這些叛徒,再殺上毒手盟,斬盡你們這幫牛鬼蛇神。六師弟、七師弟、九師弟,難道你們也不相信不是我殺害師父的?”那國字臉豪氣蓋天的漢子有些感傷地道。
“大師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辦法,望你見諒。”一個刀疤臉的青年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只要你相信我沒有害死師父,心中便感激你的情意,不過憑你們幾個還攔不住我,今晚只是想告訴你們殺害師父的兇手是誰,若你們依然要一意孤行,那我也不能再念及同門之誼了。”趙乘風厲聲道。
凌海心中一目瞭然。
“大師兄,你可有證據說師父的死因與毒手盟有關?”一個比較胖的青年問道。
“當然有,我這兩個月豈是白跑的,我身上有孔不離的親筆信,丐幫幾位長老也認識這乃孔不離的字跡。而且本門叛徒還不止孔不離,當初暗害師父的有六人,孔不離是其中之一,另外五人也是本門中人,那是師父臨終時告訴我的。於是我著手去觀察這些人,終於捕著孔不離的信鴿,找到了這封信函。”趙乘風平靜地道,並掏出一封信函晃了一晃。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這肯定是他偽造的。趙乘風,你居然有臉拿來陷害掌門,你真是喪心病狂!”孟漢山急怒道。
“哈哈哈……我說得是鬼話,那你和孔不離又是什麼話,我趙某頂天立地,沒有證據的話我不屑說,再過兩天,趁王老英雄大壽時,江湖朋友都聚集一起,我便要將孔不離的罪行公諸於天下!”趙乘風粗豪地道。
“笑話,你就憑一封信就能確認嗎?就可以讓天下英雄信服嗎?”孟漢山譏諷地道。
“當然不是,你可記得四月初六,孔不離失去了什麼?”趙乘風壓低聲音道。
“你,難道那次那個飛賊便是你?”孟漢山大驚道。
“不錯,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是偷掌門令牌,我還沒有卑鄙到孔不離那種程度,我只不過是順手拿了一封信而已。”趙乘風輕鬆地道。
“拿來!快把信交出來!”孟漢山大驚道。
“你以為你有資格嗎?論輩分,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兄;論武功你更是差得遠。想拿?便叫完顏那金或孔不離親自來取吧,這是五年前完顏那金寫給孔不離的信,還大言不慚地聲稱天下統一後封他為護國大將軍,真是意想天開,痴人說夢呀!”趙乘風氣怒地道。
“含血噴人!兄弟們給我將這叛徒殺了,以免為禍江湖!”孟漢山驚怒道。
崑崙派的弟子並沒有動,一是這位大師兄在他們心目中積威太深,二是趙乘風的證據似乎很充足,殺人兇手也未必就是趙乘風,何況這大師兄平日之為人大家有目共睹,實在很難相信他便是殺人兇手,所以他們沒有動。
“孟漢山,今日我便看在眾兄弟的面上,饒你一死,待事情水落石出後,便一定會取你狗命!”趙乘風將手中的雞腿一扔,指著孟漢山猛喝道。
“好,好,我等著……”孟漢山也怒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