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推到瑞王身上,可是這件事卻完全不給自己和別人留任何餘地,到有一種魚死網破的勁兒,她凌意可堂堂一個當朝權相的女兒,正經的侯府嫡子嫡妻,用得著為兩個奴才如此嗎?
何況她對奉直情意頗深,要對付雲氏主僕,有的是打壓轄治、不露聲色的手段,這樣做卻是徹底和奉直翻了臉,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些!細想之下,這件事更象是外人針對奉直,想落個一箭三雕,讓他夫妻反目、後宅不寧呢!
見她沉默不語,奉直急了:“娘!你說府裡有人恨她們到如此地步,如今有身孕更易做手腳,稍有疏忽就會象上次一樣,我怎能不擔心?還求娘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說完連連磕頭,淚流滿面:“奉直年屆二十,尚無子嗣,上次那個孩子本已成形,若得平安出生,娘也不至於膝下荒涼!這次再不能有半點差錯!我也知家中勢微,想借凌府之力興旺,且我那岳父對我的前程極是上心,所以我才處處隱忍、厚待淩氏,也是希望她因為我的善待能賢良大度一些,這件事雖然不能確定是她做的,但是她的嫌疑最大,試想她恨若水到如此地步,如今又先她有孕,她能容嗎?”
青姨娘也關切地說:“雖說夫人名義有三個兒子,大公子又子女雙全,但是侯爺的不等於就是夫人的,兒孫還是自己親生的好呀,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能再有意外了!”
於夫人拉起奉直,看著他搖搖頭:“帽兒衚衕那件事,你們都懷疑是淩氏做的,我怎麼看著都不象!這件事非同小可,一事實上謀劃已久只等時機,大凡人做事,都有其目的,都要計較得與失之間孰輕孰重,淩氏焉能不懂得這一點?我看倒象有人針對你,並非僅僅讓兩個丫頭受辱而已,不過是讓你顏面盡失、夫妻反目,進而得罪凌相,自毀前程,其用心極為險惡!”
奉直和青姨娘聞言愣住,定定地看著於夫人說不出話來。如果這番話是別人說的,還可以說是為淩氏開脫,可是於夫人怎麼都不會,她再重視凌意可,也敵不過兒子去。
細一思索,句句合情合理,的確如此。奉直這才茅塞頓開:“難怪從寺裡回來那天晚上,我得知這件事極為生氣,為了若水又強忍了,後來去見淩氏,她竟象沒事人一樣,一幅毫不知情的樣子,當時我還以為她城府深,如今看來果真是不知情。”
青姨娘佩服地說:“還是夫人看得透徹!我們差點都被表象矇蔽了,下套的人也太有心機了!”
“不過,無論這件事是誰做的,只要他在這個府裡,一定還會想盡辦法對付奉直,難保又使出什麼一石三鳥之計,雲姑娘母子首當其衝,公子說的對,夫人還是要先想出萬無一伯的法子保護好她們再說!”
奉直咬著牙說:“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聽起來倒象和上一次去京兆尹那裡告我私拐良家婦女的是一個人?你說這都是一家子人,怎麼心就這麼壞?是不是我倒黴了他們就得了好處?”
於夫人也氣得說:“外人又不和你爭什麼,自家人反倒爭個不可開交呢,當然恨不得把我們趕盡殺絕!此人狠毒深沉,我怎麼都不相信是奉純做的,大少奶奶如今管著四五個通房和妾室,每天爭風吃醋不可開交,想她也沒有功夫和心思管這些,就是有,也沒那本事。至於三房,一個蠢笨,一個年幼,哪有這麼大本事?”
奉直驀然想起一件事,那次他被無賴杜有才以雲氏家奴的名義告官後,發現奉孝的銀鎖被杜有才前一天晚上賭輸了,雖然後來從奉孝的言語中並未發現什麼破綻,再加上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所以也就忘了。
可是如果帽兒衚衕的事不是凌意可做的,那麼這府裡就只有大哥和奉孝一房嫌疑最大了,現在仔細想起來,奉孝關於銀鎖的託辭還是有一些破綻的,他上的是族學,離侯府很近,一般都是走著去,而且這段短短的路上有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