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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學校好大。還好我去的第一次,在公告欄那看到你拿了個什麼作文獎,不然都不知道你在哪個班級。」陳竹青把她的手捏在手裡,邊繞著她的手指玩,邊說,「我趁你們班體育課的時候去的。翻了桌上的書,才知道你坐哪。」

他摸了摸舒安的腦袋,「你小學都沒怎麼長個呀?怎麼一直坐在第二排。」

舒安往後一甩頭,磕在他胸上,震出一聲悶響,「我是初中開始躥高的。」

舒安第一次在書桌堂裡找到三張大團結時,沒看到信,以為是誰丟的驚得不行。

那天,回來學校看老師的學生多,教室和辦公室都亂糟糟的。三張大團結是舅媽小半個月的工資,她還納悶怎麼有人掉了這麼多錢都沒來找,她送去辦公室,老師和學生也是一臉懵的,直到最後也沒人來認那錢。

是第二次收到信,才想著應該是陳竹青一直偷偷在送。

舒安眼眸低垂,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來都來了,怎麼不來見我?寫信也不留地址,我都沒法給你回信。」

動-亂那幾年,學校還安排了農業課。縣裡和城裡的幾家中學,每月會集中幾天,組織學生到指定的農場進行學習,為之後的下鄉插隊作準備。

有次舒平分到爺爺家所在村的農場,偷跑回去看望老人。

從爺爺那聽說了陳家的事,一樣氣得不行。

不過,舒安還小,這些事他沒告訴妹妹。

陳竹青和舒平差兩屆,有一年農業課,他所在的初中和舒平的高中分到同一個農場。

他認出舒平,想過去打招呼。

舒平沒理他,邊彎腰插秧,邊跟旁邊的同學指桑罵槐地罵他,把話說得很難聽。

陳竹青只得悻悻走開。

本就是他家有負在先,陳竹青能理解舒平那時的心情,隱去這段,擠出個勉強的笑,說:「我害怕因為家裡的事,你會討厭我,不想看到我……」

在這件事上,他知道是自己家有愧於舒安家,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些,下頷在她的肩頭輕蹭,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無用的,「安安。對不起。想一直給你寄錢的,但搬到福城後,你又回爺爺那了。爸爸給你們寄的信都被退回來了,我沒有你的具體地址,所以……」

他繼續問:「小學時,你不知道我家和你家的事嗎?」

「舅舅怕被牽連,不讓我們聯絡爺爺。是後來回到村裡,才知道的。」

「給你的錢都有收到吧?」

「嗯。除了第一次的,我以為是誰丟的,交給老師了。」

陳竹青頗為失望地嘟囔:「啊……那點錢,我攢了好久呢。」

舒安抿唇,「誰讓你不露面的。」

經歷過親友疏離的日子。

再聽到這些,舒安的心像被什麼碾過,軟成一團,心尖那酥酥麻麻的。

陳竹青對她一直都是有心的。

無論什麼時候,他和她心底那個溫暖的大哥哥形象始終是貼合的。

舒安側過身,縮排他懷裡,「我從來沒討厭過你。真的。」

她怕他不信,揪著他的衣領坐直身子去吻他。

陳竹青說過,每次她親吻他的時候,就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這一刻,再多的承諾都沒有一個簡單直白的吻來得撫慰人心。

陳竹青扶著她的後頸,認真回應她的吻。

唇齒交纏間,闇昧氣氛不斷攀升,兩人的心跳在耳膜那炸開,陳竹青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那走。

躺到床上,他忽然鬆了口氣,戀戀不捨地吻了下她的唇角作為結尾。

陳竹青捏著被角裹住兩人的身子,湊到她耳邊輕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