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錘他,「你才小氣呢。」
她提著臘排骨去掛的院子裡,臨出門時,似乎是覺得不解氣,又扭頭懟了句,「你是小氣又幼稚。」
陳竹青被她特意轉身回懟她的模樣逗笑,小聲喃喃,「到底誰幼稚啊。」
陳竹青將他箱子裡屬於舒安的東西整理到一邊。
舒安走回來,看見那些英語磁帶,捂著頭嘆氣,「寄這個來,真是一點用沒有啊。這都沒有錄音機放。」
陳竹青想了會,記起向文傑那有一臺,用來放音樂磁帶的,「向文傑那有,你如果要聽,我可以幫你去借。」
舒安擺手,「不需要了。這幾盤我都能背下來。」
說著,她拿出其中一盤,瞄了眼盤底的附錄,挑了其中一篇小短文給陳竹青背了一遍。
背完,她一拍腦袋,心生一計,「這可以給劉姐吧。她不是在學校教書嘛。我前幾天還聽她說,島上初中的英語不好教,主要靠孩子們自學。所以要考島外的高中,總是在英語上差一節。」
陳竹青又從自己的中學課本堆裡,抽幾本英語課外讀物,「這些是我上高中的時候買的,還有一些是大學的時候買的英語教材,不知道對他們有沒有用,你一併送過去吧。」
「好!」舒安把這些放到飯桌上,另外歸攏成一堆。
陳竹青和舒安都屬於學習積極分子,寄來的舊物裡有不少是關於學習的。
時代不同了,這幾年狠抓教育,很多他們高中才涉及的知識,現在初中就開始教了,他們整理出那些高中筆記、課本、課外讀物,準備全部送給島上的小學。
舒安開的兩箱都是吃的,很快就整理好了。
陳竹青的運氣不好,連著開的兩箱都是雜物,整理很耗費時間。
舒安拉著小板凳蹭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整理。
走的時候著急,兩人的東西全混在一起,也沒有分類。
他們覺得以後回去住的時間短,用不上這些東西,沒想到自以為的省事到頭來麻煩的還是自己。
舒安收拾到箱底時,看到下面壓著個相框。
她沒多想地要伸手去拿,誰知陳竹青先她一步將相框搶走,他護在懷裡,連退三步,都快退進臥室了。
他低頭瞄了眼相框,支支吾吾地說:「這東西我來收就好。」
他越是這樣,舒安越是好奇。
剛才那個情書,他都如此大方地讓她看了,怎麼到了相框卻換了個態度。
舒安磨了磨嘴唇,「你有不能讓我知道的小秘密?」
陳竹青的嘴抿成一條直線,想了會,把將相框反轉過來給她看。
舒安拿過一瞧。
就是她和陳竹青的合影啊,這有這麼可藏的。
但他倆什麼時候合影過?
舒安眯著眼又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那張照片是兩張照片拼接的。
陳竹青很會挑,挑了兩張風景差不多的,中間拿透明膠沾合,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照片上,陳竹青兩手抓著橋欄杆,倚靠在上面,腿斜斜地杵在地上顯得更修長了。
他偏著頭,從照片上看,目光就是落在舒安身上的。
不過照片是拼接過的。
原來是在看什麼呢?
舒安覺得照片有些眼熟。
她從自己的相簿裡找出相似的兩張。
陳竹青挑的兩張全是他、舒安、林素的三人合影,他選了能拼合成一張的兩張照片,把中間的林素剪掉了。
在原相片裡,他的目光也是落在舒安身上的。
舒安笑了笑,將照片擺在櫃子上,「幹嘛要藏。你拼的好挺好的。」
陳竹青雖然跟她說過,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