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玄翦聽著無塵子的話，面容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她就是魏庸之女，而她也不知道我就是秦國羅網的殺手，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自由、最開心的時間，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也不用擔心其他，甚至連劍我都交給了她保管。」黑白玄翦望著天空中高懸的明月說道。

「殺手一旦放下了防備就意味著死亡！」無塵子嘆道，這是自古不變的定律，沒有一個殺手能逃脫這樣的命運。因為他們的仇家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殺手都是短命的，因為他們不敢閤眼，不敢放鬆，還要無時無刻的被怨氣纏身。

「是啊！永遠不要有自己的感情，這是我們成為殺手的時候師傅們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漠視生命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也都會累的，畢竟人不是機器。」黑白玄翦嘆了口氣說道。

「你想殺衛莊和蓋聶？」無塵子繼續問道，他知道在黑白玄翦復仇的時候是被蓋聶和衛莊阻止了的，而且黑寡婦也死在了蓋聶和衛莊的手上。

黑白玄翦搖了搖頭道：「我想殺他們，他們早就死了，他們不過是兩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連自己的道都找不到被人當成棋子而不自知的可憐人。」

「你不想為黑寡婦報仇？」無塵子疑惑的問道。

「作為殺手，誰都會死的，死亡也是她的歸宿，尤其是有了感情的殺手。」黑白玄翦說道。

「黑寡婦喜歡的人是你啊，你就沒有一點的感動？」無塵子看著黑白玄翦問道，經歷了感情的黑白玄翦不應該不知道黑寡婦對他的情感才對。

「知道，感動，那又怎麼樣呢，從芊芊死了以後，我活著的意義就只有復仇。」黑白玄翦說道。

「現在呢？」無塵子皺了皺眉，他感覺黑白玄翦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有著逐漸黑化的趨勢。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黑白玄翦鄙視的白了無塵子一眼說道。黑化？不存在的，我本就是一個木得感情的殺手，什麼時候白過？

「我怎麼了我？」無塵子無語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的那個眼神絕對是在鄙視我。

「要不要我幫你算算你身邊有多少女人了？」黑白玄翦鄙視的看著無塵子說道，「曉夢掌門、雪女、少司命、焰靈姬、東君、弄玉，我知道的就已經六個，誰知道你在外邊還有沒有私藏的相好。」

「你別誣陷人！除了曉夢，其他人我什麼時候碰過她們？」無塵子無語的說道。

「呵呵」黑白玄翦繼續鄙視的說道，「嘴上說著不要，身體確實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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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訴你，天人是很難有孩子的。」黑白玄翦說道。

「你知道原因？」無塵子驚訝的問道，這個問題他問過醫家的扁鵲和念端大師，扁鵲這個老不正經的說的是這種問題都不是奇難雜症不在他的研究範圍，年輕人多試幾次總會有的，還丟了一本《黃帝房中術》給他；念端大師則是表示她又不是天人怎麼知道什麼原因。

「天人壁壘，具體原因不知道，但是天地是不允許人人如龍的局面再出現，你想想如果你和曉夢的孩子出生，會有怎麼樣的天賦？你們兩個都是天人極境的存在，孩子一出生就是天人，那麼這個孩子將來的成就會是怎麼樣的，尤其是你們兩個還是道家天人二宗的掌門，集道家之氣運於一身，孩子一出生也會是被道家氣運所庇護。」黑白玄翦說道。

「如果一定要有孩子，那麼，孩子一出生，你和曉夢有一人必死無疑，只有這樣，才能抵消掉你們身上凝聚的天地氣運，將這份氣運轉移到孩子身上。」黑白玄翦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