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我們這群人裡,居然沒有一個真正的兵家之人!」嬴牧看著木鳶子笑著說道。
然而聲音中的苦澀卻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他本是嬴氏宗族的一個公子,一個紈絝子弟,如果沒有這第五天人道令,他現在要麼是在雍城花天酒地,要麼是在鹹陽草雞鬥狗。
但是第五天人道令一出,要麼出來,要麼被剝奪宗親身份,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出來。
「公子是覺得末將比不上兵家子弟?」蟒看著嬴牧反問道。
「你就是個愣頭青,被人忽悠了一句開疆擴土,就傻呵呵的帶著人跑出來了,兵家沒你這麼傻的!」木鳶子瞥了蟒一眼說道。
他們不是不想拉兵家入夥,但是秦國的兵家都圍繞在繚的身邊,而繚這個傢伙卻是說什麼自己的志向是合縱,將秦國拉下霸權,立不朽之功,可惜卻是被嬴政死死的留在了鹹陽,不準離開鹹陽一步。
這也就導致了第五天人道令兵沒有兵家參與其中,只能從秦銳士中抽調出百戰老兵和一些新銳將領。
「如果你是兵家之人,你覺得你會怎麼攻城?」嬴牧看著蟒反問道。
「騙開城門、破城錘強攻、夜襲、還有壘土為城、開掘地道,這些都是兵家攻城最常用的辦法!」蟒想了想說道,但是這些方法他們都試過了。
匈奴的射鵰手太強了,在夜晚也能發現他們的突襲,又因為時間倉促,他們根本沒有準備有攻城用的雲梯和破城錘,這也是導致他們遲遲無法破城的原因。
「老道倒是有一計,只是太過慘絕人寰!」木鳶子說道。
「先生請說!」嬴牧和蟒都是看著木鳶子請教著說道。
「滅城計,此計一出,千里赤地!」木鳶子搖了搖頭沒打算再往下說,因為太過滅絕人性。
「先生請說,所有責任牧願一力承擔!」嬴牧想了想說道。
「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木鳶子看著天空淡淡的說道。
「蜚!」嬴牧看著木鳶子,目光中充滿了驚懼。
蜚是山海經中的神獸,蜚出現的地方就是一片死地,瘟疫橫行,比之旱魃還讓人恐懼,怪不得木鳶子說有傷天和,一旦蜚在龍城出現,整個龍城必然陷入大亂,他們也可以趁機攻城。
「我們可以弄出蜚,但是後果我們也無法控制!」木鳶子遲疑的說道。
蜚獸很少出現,道家典籍中也很少有詳細的記錄,能弄出蜚獸也是他們根據左傳中的記錄,嘗試的弄過一次,但是沒有等蜚獸成型就被他們終止了,也被列為禁術,不準弟子以蜚獸為觀想。
「你們在說什麼?」蟒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又是在說什麼。
「秋,有蜚,為災也——《左傳·莊公二十九年》。」嬴牧說道,又繼續補充道:「在鄭莊公二十九年的秋,鄭國出現了蜚,導致鄭國數十萬人死亡,一片鬼蜮!」
「就讓我們來做這惡人吧!」十名道家弟子出列行禮道。
木鳶子看著十名弟子,別人不知道蜚是什麼,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蜚出現,也是要進入到龍城之中,才能使得瘟疫在龍城蔓延,就算他們成功進到了龍城,幾十上百萬的生靈怨念,也將導致他們道心崩塌。
「跟掌門小師叔說一聲,我們回不去!」十名弟子再次行禮說道。
十人出陣,向著木鳶子等人再次行禮,轉身走向了龍城。
「他們是要做什麼?」龍城之上的匈奴士兵們看著十個道家弟子走來,一臉的疑惑不解,幾日的大戰他們知道了這些黃面板黑眼睛黑頭髮身形消瘦的人才是這支大軍的指揮。
可是這十人來破城是想做什麼?
「停止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