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想說什麼？」無塵子看著仙人谷問道，完全不知道仙人谷是想要表達什麼。

「天書是萬經之首，但是從來沒有人修行過，帝子可知為何？」仙人谷問道。

「為何？」無塵子也是不解，道經是萬經之首，從古至今應該也有人修行才是，但是從仙人谷的話來看，一直沒人修行道經，這就很奇怪。

「因為它是天書，是地書，唯獨不是人書！」仙人谷認真的說道。

「人書？」無塵子皺了皺眉，不知道仙人谷是什麼意思。

「對，天書是萬道總綱，所有的道都能在天書中找到，我們修行道經只是作為參考，藉助道經來完善自己的道，而不是將道經學透。不是因為天書難懂，古往今來人傑層出不窮，再難懂也會有人能成功！」仙人谷說道。

「所以是道經有問題？」無塵子也是認同了仙人谷的說法，他不認為自己比前輩先賢們更聰敏，但是卻從沒有人修行道經有成，這就是很大的問題。

「因為道經缺少人之道！古往今來無數先賢都在開創著一條條大道，為天書做註解，其實就是在給天書補充進人之道。」仙人谷繼續說道。

無塵子沉默的點了點頭，按仙人谷的話來說，道經就像是字典，所有錦繡文章都是由字組成，這些字都能在字典中找到，但是寫出怎樣的錦繡文章則是看個人。而一代代先賢就是在為這些字加以釋義和組成片語供後人能更快的掌握。

「自三皇到五帝，從三墳到五典，再到八索、九丘，其實都是歷代帝王在為道經加入人之道或者說常道，讓道經變成人人都能修煉，再現上古時期人人如龍的大世，可惜我們失敗了！」仙人谷嘆道。

「失敗了？」無塵子看著仙人谷，恐怕仙人谷接下來要說的就是上古秘辛了，也是仙為什麼失蹤的原因了。

「帝子可知道神和仙的區別？」仙人谷看著無塵子問道。

無塵子想了想，神仙神仙，一直都被放到一起來說，神仙代表的就是一種強大的存在，超脫了人的範疇，但是神和仙的區別，無塵子還真沒有想過。

「大而化之之謂聖，聖而不可知之謂神。」無塵子想了想說道，這是儒家的解釋，解釋的事神聖的區別，儒家認為的是在聖這一境界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就是神。

「？？？」仙人谷一臉的疑惑，什麼鬼東西，我跟你說神仙，你跟我扯神聖，而且這玩意兒怎麼看都是一種心境道德的境界，跟修為毫無任何關係。

「這是誰說的，一看就不是什麼修為高深的人說的！」仙人谷無語的說道。

無塵子點了點頭道：「這是儒家孟軻說的！」

「儒家？那又是什麼？」仙人谷更加疑惑了，他死的時候還沒有百家，所以更加不懂這些。

「好吧！前輩死得早了，如今天下修士分為百家，各得大道傳承。」無塵子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就是宗門道統了！」仙人谷點了點頭。

「這些都不重要，我要告訴你的事，神和仙是對立的，或者說，仙為弒神而存在的。」仙人谷說道。

「？？？」無塵子呆住了，這太嚇人了吧，仙為弒神而存在？

「這就涉及成仙之秘了。」仙人谷想了想，故作高深的站直了身體道：「每一個仙人背後就意味著又一個神的隕落。」

「請前輩細說。」無塵子認真的問道。

「遠古到上古，人神雜居，但是遠古先民們卻是以祀天神，不論貧苦還是富裕，饑寒還是豐年，都會將最好的東西拿來供奉給天神，就像是我們養的一條狗，會去打獵給主人，然後自己只能吃剩下的骨頭一般。」仙人谷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無塵子想了想說道。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