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臉頰撞了上去,卻一點也不痛。
“呼還好還好。”扣在她肩上的手又緊了幾分力度,程銘那玩世不恭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帶著一絲責備,“小狗仔,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郭了了的心跳快得不行,臉色煞白,昏昏沉沉地抬起腦袋看向他,十分無力地“啊”了一聲。
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啊什麼啊傷著哪裡沒有”程銘一邊問,一邊擅自將郭了了扯到旁邊,像是擺弄提線木偶一般地捏捏她的手臂,掐掐她的腰。
郭了了最怕癢了,被他弄得滿臉緋紅,出了一身薄汗,但又不好在這麼狹窄的地方使勁推開他,生怕弄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程銘,我沒事你別”
程銘停下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真沒事”
郭了了連忙點頭如搗蒜。
“那好吧,我們走。”程銘朝氣蓬勃地打了個響指,一把抓起她的手。
“什麼去哪啊”
“別問啦。跟我走就是。”
“誒你慢一些啊,就不能不跑嗎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
程銘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和如此不解風情的女人相處得如此開心,如此的無拘無束。
兩人驅車來到程銘的音樂工作室。
據林果說,除了rs成員之外,沒有人能進入程天王的工作室。
這個男人的骨子裡涼薄而又排外,不管你多有本事,多有名氣,一旦踏入了他完全**的創作領域,後果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在聽到程銘很大方地介紹“這是我工作的地方,請進”的時候,郭了了渾身都在發抖,就怕角落裡忽然躥出來幾個魁梧的黑衣人,把她給滅口了。
然而事實上,一路非常小心地走上樓,一直到程銘掏出鑰匙開啟門,郭了了都沒有看到哪怕是黑衣人的一片衣角。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妄想症又犯了。
程銘走進去,將鑰匙準確地投在寫字桌上盛雜物的一個小籃子裡,對著還在發呆的女人招招手,“坐吧。”
郭了了仍舊沒動,完全石化狀態中,哦不,應該是已經風化了。
坐
讓她坐哪
是坐在世界級的演奏家傾情相贈的小提琴上,又或者是坐在東一堆西一堆的樂譜上,還是坐在外面的市場上已經賣斷貨的rs的新專輯上
這真是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郭了了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外界會瘋傳程銘的工作室就是娛樂圈一個無法觸及的領域,誰碰誰死
是了,還真是無法觸及,就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
郭了了無言以對了,這簡直就是個豬窩嘛
“咦你怎麼不坐啊”
郭了了立刻不顧形象地白了他一眼,他竟然還好意思問
程銘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驀地笑開,“啊,我差點忘了。”
然後他大刀闊斧地將十幾件貴得要死的外套抱成一團,無情地丟在了一邊。
那座沙發終於露出了原來的面貌。
程銘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說實話,郭了了還真沒勇氣坐上去,但又實在受不了程銘那殷切的眸光,只好硬著頭皮照辦。
但有點潔癖的郭了了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算得上最高等級的髒亂,隨口就道,“亂成這樣,你都不收拾的嗎”她尾音一顫,原本義正言辭的數落瞬間就搞笑了。
她就覺得屁股下面硌得慌,然後皺著眉頭伸出手去,赫然抽出一卷嶄新的皮帶來。
程銘喜滋滋地從郭了了手中拿過那根皮帶,一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得瑟樣,翹著腿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