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掃興,坐在地上抽了支菸,望望天空,一片雲彩遮住了西落的日頭,霞水笙決定打道回府,就在這時看到一層乾枯的落葉下,有一撮植物,他蹲過去扒開發黃的枯葉。 這個植物叫狼毒草,是一種有毒的中藥材,其毒性較大,牛吃了都會死。 這撮狼毒,有很多頭,霞水笙耐著性子數了數,有二十多頭,有的已經開苞,發黃的花瓣格外好看。 那還是有一回採野菜時,張黑鎖教他識認的,不然霞水笙以為就是一種野花,聽他說這個狼毒可以入藥,可用於治療水腫腹脹,痰食蟲積,心腹疼痛,症瘕積聚,結核,疥癬的等。既然有這麼大作用,還是不要採了,採了也沒用,我不如讓它留在自然裡,興許它還是國家保護植物呢? 乘興而來,掃興而歸,心想,真要無功而返了?霞水笙略顯不甘心,只是因為剛去了就撤返,在一處草叢他發現有散落生長的蟾蜍草,這種野草沒人認識,也不知道它能吃,因此被倖免,那今天我就把你拿下了! 拿出工具,左右開工,身邊的蟾蜍草都給挖了,轉眼功夫挖了大半筐,夠了,回去焯水蘸醬吃。霞水笙撲拉撲拉身上的浮灰,往家裡走去。 路上有遇到霞水笙的人問到他挖的是什麼野菜,他也不保守,告知那是癩蛤蟆草,聽到他的回話的人伸了下舌頭,似有不屑一顧的表情。 所謂癩蛤蟆菜也是蟾蜍草的別名,它還有一個叫法叫荔枝草,其實都是一個東西,霞水笙之所以那麼說,他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它也能吃。 城裡人和村裡人大都奔山糜子、小根蒜、婆婆丁、柳蒿芽等使勁,其他少有對這種不常吃的野菜感興趣,甚至於很多鄉下人都不認識蟾蜍草,它那麻麻賴賴的外表很不招人待見,更不曾吃過。 在霞水笙心裡,是凡能吃的野菜他都要嚐嚐,還有一個車前草他也是要挖幾棵品嚐品嚐的,不藥人的他都敢吃。只可惜山糜子被前一波人都給採光了,但他不怕,過個兩天左右又會長出一茬。 跟腳的小黃狗不知愁的跑著,它認識家的方向,不過跑一段還是會回頭瞅瞅主人,接著又開跑,低著頭用鼻子嗅來嗅去,好像哪個地方藏了一塊肥肉。 輕微的歌聲響起,那是霞水笙設定的手機電話鈴聲,是誰?哎吆,是二舅。霞水笙站了,放下手裡的筐,”二舅,你好!” ”還在鬥穹村嗎?” ”在,我剛採了野菜往家裡走呢?” ”晚上我過去,有吃的嗎?” ”有做熟的方肉,還有各種野菜,你想吃啥?” ”我給你買只溝幫子燒雞吧?” ”別的不用買了,我還有鵝蛋。” ”行了,我去了咱倆喝點。” ”我這兒有酒,道坤爺爺給的沙果酒。” ”過會兒見。” 加快腳步,近似小跑,他有點想二舅了,自上次見面,他們有一個月沒見了,突然來,該不會是有啥事吧?霞水笙暗自尋思。 到了院子門口,張黑鎖等在那兒,”我估摸你去採野菜了,這功夫也快回來了,田一畝讓我給你捎二百塊錢過來,他去市裡有個酒局,讓我轉給你。” ”還真給錢呢,我都說了不用,”霞水笙開了院子鎖,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你採了半筐癩蛤蟆草,”張黑鎖說,”焯水蘸醬吃美呆了,給我拿回去點?” ”我二舅一會兒來,”霞水笙說,”你也別走了,你不是跟他吃過飯嘛,幫我做幾個菜,他可是稀客。” ”那我得跟你嬸言語一聲,要不還得等我回去吃飯呢,”張黑鎖說,顯然他是同意留下了。 ”做幾個菜?”進了屋,張黑鎖問。 ”你看冰箱都有啥,”霞水笙說,”嗯……那把那塊方肉拿出來,讓我二舅嚐嚐純正的笨豬肉,鵝蛋燒刺老芽、癩蛤蟆草蘸醬、羊肚菌做個湯,還有一盤老頭魚醬燜,這幾個了?” ”四個菜一湯,”張黑鎖說,”夠不夠?” ”就咱三個人,也夠了啊?”霞水笙猶猶豫豫地說。 ”要不再弄個蘸醬菜,”張黑鎖說,”我看院子裡的生菜能吃了,掰幾個葉子就夠吃。” ”也行,”霞水笙應著,回身到院子下地裡掰了幾棵生菜。 ”廚房裡一廚一下手,二人配合默契,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