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不禁渡,喬宏業長到十七歲,其父喬簡揹著寇步辰又為他兒子定了一門婚事,女方家是鎮裡一家染坊的老闆。 從小在一起,每天耳鬢廝磨,喬宏業與寇淑算得上青梅竹馬,天造的一對,聽到母親說,父親為他改訂了婚事,他抗拒不從。 喬宏業這個年齡,在鄉下是該到了成家的年齡,怎奈他寧死不娶,老爺子也拿他沒辦法,但又不準備讓獨苗娶了寇淑。 在寇步辰卓越的教授下,喬宏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文筆超眾,常為一些店鋪書字壯號,只留名不索分文,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因此他視錢財如糞土。 紙包不住火,喬老爺另尋兒媳的事傳到寇步辰耳朵裡,人貴在自知之明,他主動提出解除當年婚約,喬老爺未加思索,立馬應允,但卻遭到喬宏業的強烈反對,稱非寇淑不娶。 寇秀才看透喬簡的心思,無非是他這個窮教書的和地主家不是門當戶對,鄙夷他的身份,他必須有自知之明。 ”寇先生,”喬宏業偷偷來到寇步辰家,”我想跟寇淑結婚,我爸不允,我該怎麼辦?” ”少爺,”寇步辰為難地說,”你給我出難題了,你的終身大事,應遵父命,我家小女不適合你。” ”我和她私奔咋樣”?喬宏業大膽說道。 ”萬萬使不得,”寇步辰嚇得手臂直抖說,”我的少爺,你家就你一個獨苗,怎好做那想法,不用說你家老爺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的家業早晚都是你的,你不要了?” ”那我該怎麼辦,反正我就不同意跟不認識的女子成婚,”喬宏業任性地說。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寇步辰規勸道,”你再和老爺較勁,他會生氣的,你就不怕氣病了他嗎?” ”我就要寇淑,”喬宏業倔強地說,”先生,你不用勸了,我寧可一生不娶,也不要跟個不認識的女孩結婚。” 寇淑還客居喬家,本村的人都知道她是喬家娶來的童養媳,但是到了婚嫁年齡卻始終未行婚慶之禮,猜的出是喬簡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現在喬宏業已接手部分田業管理,如收取租金、放地、放高利貸和謀劃種植一等事,喬簡為了討取兒子的歡心,還從國外買了新款小轎車,供他消遣。 面對父親的示寵,喬宏業從不在意,他打定主意,在婚姻上不做任何妥協,即便老父親動怒也固執己見。 事情歪打正著,寇步辰突然被朝廷啟用,封任縣衙衙首一職,這讓喬簡高興得沒背過氣去,想不到自己公子那麼有遠見,要是憑他短視之舉,豈不錯過一樁盡善盡美的婚事。 舉行婚慶那天,縣衙大小官員一應蒞臨,光送的賀禮就裝滿兩個倉房,酒宴足足辦了三天,本村每家每戶,無論大人小孩,全數赴宴,可謂風光無限。 婚禮過後,一次喬宏業與寇淑閒溜達,耳聞說其父派管家挨家下請帖,明示必須參加老爺家公子的婚禮,並附賀禮若干,鄉農敢怒不敢言,硬著頭皮置辦了賀禮,有的人家還借了高利貸,可謂怨聲載道。 聽言這般,喬宏業對父親的做法甚是不滿,叫來管家做了確認,查實後,他揹著父親挨家挨戶把禮退了,所給退金還要多於強交的份額,由此鄉民對喬宏業十分敬重和信任。 結婚十月後,寇淑給喬宏業生了一個千金,這也讓喬簡喜不自禁不管男孩女孩,總算有後了,他的信仰是繼續生,不信就生不出個帶把的。 很快寇淑又懷上了,喬簡請了一個知名接生婆為兒媳看胎,不負眾望,得到的推斷的是,此胎必是男兒,為此喬家單僱了兩個丫鬟,形影不離地照顧她衣食寢居,這陣勢趕上伺候皇妃了。 分娩時,接生婆就上了兩個,一頓忙活,嬰兒降生,破涕一聲哭,樂壞了整個喬家上下,果不其然生的是個男娃。 滿月時,喬家下告示誠邀全村父老到他家宅院慶生,這次一律要求空手而來,如有攜帶賀禮者棒打三十,罰三十天苦力。 正在喬家喜慶人丁添口加人時,寇淑得了產後風,大病未死,卻經把脈斷出今後無再孕能力,更可悲的是,新生兒患嚴重痢疾脫水而死,使一家人沉浸在失去傳宗接代的希望之中,體恤丈夫的寇淑跟喬宏業商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