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下”不翼而飛,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丟失了寶貝,侯寶輪心裡還是由衷地為那個“釣寶者”稱奇稱歎。
對於侯寶輪,對於偌大個長安幫,這還是第一次遭到“釣寶者”的毒手,實在防不勝防。說來也奇怪,那麼多年來,長安幫裡還沒有得到過“釣寶者”的光顧,不知是“釣寶者”偏心還是長安幫裡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讓“釣寶者”看得上眼。北邊的關中幫五老和東邊的洛陽幫沒有哪一年不受“釣寶者”的光顧,其他小一點的盜墓幫會就更不用說。反而長安幫,不知是多燒了幾炷香還是多拜了幾座廟,每一年都平安無事。
想想,“釣寶者”不來則已,一來就把長安幫幾乎可以稱得上鎮幫之寶的“君臨天下”盜走,對侯寶輪這個巨大盜墓賊而言,這苦,他可不好受。
“施泰然,我侯寶輪十七歲開始跟師傅,到了今天也足足二十幾個年頭,大墳小墓掘了不少,大奇小怪見到的也多,今天他一個小小的賊子把我平生最辛苦得來的‘君臨天下’偷了去,你說,我怎麼可以忍得下這口氣?”侯寶輪惱怒不已。
為了把“君臨天下”找回來,侯寶輪把自己所有底下的頭目招來長安幫大堂組織一個小會議,針對“君臨天下”的丟失來計劃下一步。眼看“君臨天下”丟失,“釣寶者”沒有留下任何的影蹤,那塊奇玉,誰心裡都明白,要找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看侯寶輪氣得要瘋掉,座下的施泰然說道:“爺,你先別急,只要那小賊沒有逃出西安,我保證他絕不會逃得出我們的天羅地網。”
“你保證,你保證個屁,我的寶貝都沒有了,你們找到線索沒?”侯寶輪罵道。
“爺,我們的錢已經花到保安局裡面去,巡捕房的人加上我們的人,那賊子一定插翅難逃,爺,你就消消氣吧。”施泰然說。
“插翅難逃?呵呵,你開什麼玩笑?”侯寶輪的火氣還是沒有消掉。
“爺,你稍安勿躁,一切都是怪錢師爺,‘君臨天下’是在他手裡弄丟的。”說話的是侯寶輪的另一個得力助手,和施泰然並稱為侯寶輪底下哼哈二將的申冬瓜。這個大傢伙,長得五大三粗,燈籠眼,高山鼻,招風耳,大嘴巴,胸前的胸毛虯成一條烏龍,腹部的八塊腹肌就好像八面銅鑼一樣拴在腹部上,手臂的肱二頭肌比他的頭還大,丈二金剛一般。
“爺,那個,那個我已經保密好,只是,只是……”錢師爺忙解釋著。
“只是什麼?寶貝就是從你手底裡丟失的。”申冬瓜生氣地說。
“那個賊又不是我招惹來的,他要來偷,我有什麼辦法?人家可是‘釣寶者’。怪就怪那賊兒好狠的手段。”錢師爺似乎在推卸什麼。
“反正,‘君臨天下’就是在你的手裡不見的。”申冬瓜叫道,“你狡辯不了。”
“你們倆別再多嘴,你們不見爺正煩著嗎?”施泰然過來勸著。
“錢師爺是沒有什麼錯,不過,呵呵。”侯寶輪思索了一下,笑了笑,一擺手,說,“申冬瓜,你把錢師爺給我抓起來。”看來,他也懷疑起跟隨自己多年的錢師爺。
“我早就該這麼做了。”申冬瓜生得人高馬大壯如龍虎,聽得指令,一伸手就提住瘦小的錢師爺,還笑著說,“這些年,你錢師爺利用在珍品街的權力中飽私囊,我早看你不順眼,這一回,看我不好好把你整個半死。”
“爺,爺,這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啊,爺,我沒有拿‘君臨天下’,爺,我冤枉,我冤枉啊。”錢師爺掙扎著苦叫連連。
“錢師爺,在沒有找到那個‘釣寶者’之前,你就好好地來充當這個替罪羊,一來給大家有個好交代,二來爺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施泰然輕聲地說著。
“冤枉,冤枉啊,爺,我錢不通跟了你那麼多年,你怎麼也要念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