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東西,索性都給四阿哥和五阿哥分了吧。”
鈕祜祿氏和耿氏忙起身道謝:“奴婢謝福晉賞。”
烏拉那拉氏揮了揮手讓她們起身,交代道:“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紀還小,不可貪嘴多吃,你們做額孃的,多看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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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並不知曉他的後院會因為荔枝,引發了許多爭端。
年淳雅在知曉四爺送給福晉的荔枝比給她的多了不知多少時,心裡不免嘀咕四爺小氣。
只是想到自己妾室的身份到底不佔優勢,年淳雅也只得作罷。
玉露瞧著年淳雅氣悶的模樣,絞盡腦汁的想法子逗她高興。
見人被逗的露出了笑,玉露鬆了口氣。
直到玉露說的口乾舌燥,年淳雅才放過她,練了會兒琵琶後,獨自拿了本之前年羹堯送來的孤本研究著。
直到晚膳,四爺照常來陪年淳雅用了晚膳,又帶來了四顆荔枝。
而今日不同的是,菜式再也不如之前那般清淡,好歹有了別的味道。
看著今日的四顆荔枝盡數進了年淳雅的肚子,一個也沒分給他,四爺有些不高興,剛想說什麼,就見年淳雅很是幽怨的看著他:“爺一次給福晉那麼多,怎麼到了妾身這兒,就是四顆四顆的。”
都不夠塞牙縫的。
四爺氣笑了,為了防止她貪嘴,再因為吃荔枝生了病,他才不得不控制她每日荔枝的數量,不懂他的苦心便也罷了,還敢嫌棄?
“有的吃便不錯了,再敢有意見,以後的荔枝就沒了。”
年淳雅見四爺不似開玩笑,訥訥的低了頭。
之前四爺一言不合杖斃奴才的餘威還在,她可不敢真的惹他不高興。
見此,四爺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今日都做了什麼?”
年淳雅跟小學生彙報作業一樣,把自己一天下來乾的事情一一彙報給四爺。
聽到年淳雅說彈了會兒琵琶,四爺不免想起了那夜聽到的曲子,握著手持的手緊了緊:“雅兒不妨給爺彈上一曲,爺也許久不曾聽雅兒彈琴了。”
年淳雅自然是不會拒絕,將琵琶抱在懷裡,略一思考,便想到了要彈的曲子。
《浮光》一響,瞬間將四爺帶入了水墨萬里江山圖中,配上那《千里江山圖》,是出奇的相得益彰。
一曲畢,四爺毫不吝嗇的誇讚:“雅兒的技藝又見長了,只是這曲子叫什麼名字,爺怎麼從未聽過?”
作為康熙的兒子,個個都是人才,四爺文武都不夠出眾,可哪一樣也不曾落下,於音律一道雖比不得十三爺,但欣賞的水平絕對是有的。
金風把琵琶拿走放好,年淳雅撫了撫因為剛剛抱著琵琶而有些褶皺的衣裳,認真給四爺解惑:“這曲子是妾身當時觀《千里江山圖》有所感,自己隨便彈著玩兒的,並沒有名字。”
她總不能說這是來自幾百年後的曲子吧,她又沒瘋,所以只能對不起《浮光》的創作者了。
也不知四爺信了沒信,總之他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臨走時,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還是今日的曲子聽著順耳。”
四爺故作高深了一通,拍拍屁股走了,徒留年淳雅一頭霧水。
四爺從雅園離開後,並未返回前院,而是腳下一拐,去了正院。
烏拉那拉氏剛拆了頭髮,壓根兒沒想到四爺會來,“爺這個時候怎麼來了,您不是去了年妹妹那兒?”
烏拉那拉氏順手給四爺奉了茶,四爺接過卻沒喝,原封不動的放下了:“爺只是去陪年氏用了晚膳。”
四爺的話沒有說全,但烏拉那拉氏莫名的就懂得四爺的意思。
無非就是怕再留宿雅園,被宮裡知道了,會牽連到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