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百姓的命開玩笑。”
長孫燾譏誚道:“你這睚眥必報的性子什麼時候變了?開始心懷天下了?”
虞清歡當然不能告訴他,因為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她垂眸,認真地道:“我虞清歡不是什麼大人物,卻有自己做人的原則和底線,我對邪大奸大惡之人絕不手軟!也絕不放過害我的人!但是,我不會對人命袖手旁觀!”
她說得認真,擲地有聲。
長孫燾收起臉上的譏誚,抬眸定定望著她,喃喃問道:“可你,能做什麼呢?”
“我……”虞清歡正要回答,敲門聲響起,蒼梧的聲音響在外頭,“主子,顧懷珺找到了,但情況有些危急,還請夫人去看看。”
“隨本王來。”長孫燾起身,越過虞清歡走出去。
虞清歡這才反應過來,蒼梧口中的“夫人”,指的正是自己:“好。”
因為沒了空房,顧懷珺被安排在瑤娘房中的榻上,虞清歡看到他的時候,他正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渾身遍佈可怖深痕,就那麼躺著一會兒,血便流了滿地。
他還沒長成男人,還是個半大少年,眉宇間盡是青澀,還帶著一點犀渠玉劍,白馬金羈的俠情。
虞清歡訝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到現在。
“給我打幾盆水,還要準備剪刀,紗布,金瘡藥和一壺最烈的酒。”虞清歡扭頭吩咐蒼梧,人已是跪在了小榻前,她從手腕的鐲子上取出幾根針,扎入顧懷珺的穴道,接著從袖底拿出藥瓶,捏住他的雙頰,把為自己煉製的救命藥不要錢似的往顧懷珺口中倒,然後,伸手就要去扒顧懷珺的衣衫。
“住手,”長孫燾忽然出聲喝止,虞清歡扭過頭,聽得他繼續道,“放開他,讓本王來。”
“讓!你!來?!”虞清歡難以置信地看了長孫燾一眼,連忙將顧懷珺護住,“不行!”
長孫燾雙眼眯起,眉宇間裹上凜凜寒意:“起身,別讓本王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