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才是。”
這是反甩了秦大人一巴掌,打得他臉色鐵青,但他還是賠著笑臉道:“王妃,前幾日小女不懂事,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她年紀尚小的份上,原諒她的過錯。”
看來,她在虞家鬧的那一場有了結果,虞謙行事效率還蠻高的,這麼快秦家的人便上門了。
不過秦老狗這是故意在門口堵她來著,若是真心誠意道歉,帶上金銀珠寶登門好好賠禮,何苦在這大門口就切入正題,這不是明擺著做給外人看麼?
她雖然不奢求秦老狗會真心道歉,但這種小人行徑,依舊讓她覺得不齒。
虞清歡用袖子掩住嘴唇,道:“秦大人,本王妃年紀也不大,秦大人是不是認為,只要大一天,一個時辰,都應該謙讓那些佔了年紀便宜,但卻出門不帶腦子的人?”
秦大人臉色又難看幾分,人卻連忙拱手道:“王妃言重了,下官沒有這個意思。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王妃何不寬容大度,原諒桑兒的過錯。”
呸!
不要臉的東西!
這是道歉還是道德綁架,是不是她不原諒秦桑,她就成了那等心胸狹隘之人了?
嘴巴長刀子了還是舌頭長刀子了?說出來的話一句頂一句的刺耳!
虞清歡忽然捂著胸口,悲痛欲絕地道:“秦大人,你一提到一家人,本王妃的心就絞著難受,若是外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自家表妹,唉……我不怪她當眾挑釁我,我也不怪她當眾汙衊我,更不怪她當眾欺凌我,但我這個心,怎麼就這麼疼呢?”
說著,虞清歡整個人倚在了小茜懷裡,一副隨時都會當場心絞痛去世的模樣——今天她就在這淇王府門口,和這秦老狗比一下誰的臉皮更厚!
綠猗見虞清歡往後倒,登時就跳起來大叫道:“你這大人好生不講道理!口口聲聲說是一家人,怎的還仗著自己是長輩,把我們王妃逼到這個地步!您聽聽您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蛋?!秦桑小姐在德寶齋以下犯上,天看著地看著幾十雙眼睛都看著,怎麼到大人這裡就全變成了我們王妃的錯?枉大人為朝廷命官,竟也被慈父之心戳瞎了眼,黑的白的都分不清!”
虞清歡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真切切地要被笑意給憋死了,綠猗平時話不多,沒想到還有如此伶牙俐齒的時候,有她在前面張牙舞爪地和秦老狗撕著,虞清歡儘管靠在小茜懷裡裝鵪鶉。
秦大人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通紅的。
要不是為了給外人一個交代,免得外人拿著自家女兒的錯處不放,他還不至於對一個王妃卑躬屈膝至此,但沒想到他已經退了一萬步了,對方的狗腿子竟敢踩到自己臉上拉屎,簡直不把他這朝廷大員放在眼裡!他好歹也是個正二品,秦家也是文步紫禁,金章綠綬的大家族,若是能嚥下這口氣,他這張臉直接刮下來制皮靴給別人踩得了!
思及此處,秦大人乾脆直起身子,一改方才哈巴狗的模樣,沉聲道:“你這賤婢再敢胡說,老夫割了你的舌頭!”
綠猗想再說什麼,卻被虞清歡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