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去,夫子們豈非眼不見心不煩?”
言夫子不悅地道:“淇王妃,你這是什麼態度,古人有云‘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儘管王妃天資差了點,但若是稍加努力,還是有進步的可能,但你若是這種態度,就算過了一百年,也還是原地踏步!”
虞清歡挑唇:“學生只知道學如逆水行舟,堅持下去很難,但放棄卻很容易,夫子,學生不喜歡麻煩事。”
言夫子一拂袖子,恨鐵不成鋼地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淇王妃,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虞清歡淡淡地道:“學生身為淇王妃都沒有出息,那走出女學後就要向學生俯首聽命的夫子,算不算得上有出息呢?”
啊!她真不耐煩和這些道貌岸然的夫子爭辯計較,但不計較又顯得她太好說話,她向來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言夫子被她氣得七竅生煙,要是在言夫子臉上裝個煙囪,估計能排出幾里的黑煙。
長孫燾忍不住笑了,灼熱的氣息噴在虞清歡的腿側,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言夫子眼尖,很快就發現了床鋪有些不對勁,她迅速走過去,指著被子嚴厲地道:“淇王妃,這是怎麼回事?!”
虞清歡抬眸,輕輕道:“裡面藏了人,夫子要看麼?”
她這麼一說,言夫子反而不便動手了。
容夫子道:“我等過來,是為了請王妃回學堂上學,言夫子別跑偏了話題。”
功夫子道:“淇王妃,還有幾堂課才下學,還請移駕學堂。”
白漪初沉默,虞清歡也沒搭理幾個夫子,只是道:“學生再睡一日,明日再說。”
言夫子平日最喜歡說教,但凡學生犯錯,她能罵上一整宿,但因為見識過虞清歡的手段,所以對虞清歡尚且有些忌憚,然而此時虞清歡的態度,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怒火,她望著虞清歡,聲色俱厲地道:“淇王妃,你身為親王正妻,怎能墮落如斯,在這床榻之上浪費大好時光,你簡直就是京城中的恥辱!放眼整個京城,哪家女子像你這般懶惰?哪家女子像你這般不中用?琴棋書畫就通了兩門,德容言功樣樣不行!刺繡就像狗抓的!虞家怎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就算是私生女,就算半道回來,幾年過去了,也該學到點東西,沒想到還是個半吊子!連半吊子都算不上!這樣的你還有臉賴在床上?!起來,回學堂上學去!”
說著,言夫子一把扯開了虞清歡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