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花:“給你送花。”
虞清歡手指撫過花盆:“多謝衛公公,本王妃不甚欣喜。”
這番對話,實實實在在是太露骨了。
這番話,實實實在是包涵的資訊量太大了。
小姐們聽得心驚肉跳,公子們聽得臉紅心跳。
想看王爺在鬥綠大會奪冠的人,聽了虞清歡最後的話,一口茶水噴得老遠。
衛!公!公!
衛指揮使不是男人?
怪不得這麼快就爬到陛下身邊。
原來是公公。
無根的太監最是得皇家信任了。
衛殊也不否認,任由眾人打量。
“哎,我瞧著昭華怎麼有些不高興?”白黎捅了捅阿六的手臂,示意他看向長孫燾。
“這個嘛……說類話長。”阿六湊近白黎,神神秘秘地道。
“那就長話短說!別那麼雞婆!”白黎不耐煩地道。
阿六不想說了,但見白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就是控制不了他自己,他覺得自己有些賤。
“之前王妃不是隨主子去淇州了麼?當時主子遇到意外,獨留王妃一人收拾平城的爛攤子,便是彼時還是武林盟主的衛指揮使在旁邊保護著王妃。”
頓了頓,阿六把頭偏向白黎,道:“你看,衛指揮使被王妃說成太監也不生氣,他這麼陰暗狠辣的一個人,誰見到他都忍不住犯怵,他竟然能包容王妃胡亂說話,他真的太寵王妃了,所以王爺的臉色才這般難看。更何況,他今日的舉措是透過自描自黑去幫助王妃。”
白黎來了興致:“原來是情敵啊!怪不得每次見面都能掐起來,不怪昭華有危機感,你看衛指揮使這人,長得又高又俊,看起來還有點壞壞的,你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根本就不吃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套,她們就喜歡這種像毒蛇一樣有些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阿六連忙否認:“這不可能,王妃根本就不喜歡衛指揮使,之前還捅了他。”
白黎笑道:“打是情,你懂不懂?”
阿六忽然像受到了什麼驚嚇:“那王妃對衛、衛的愛,一定非常非常深,要不然也不會捅那麼狠!”
白黎贊同地道:“對,你看這個衛指揮使,心甘情願讓妹妹說他是太監,這等於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娶妻,想必就是想為了妹妹守著,痴情如此,令人歎服!”
阿六愈加驚恐:“那主子怎麼辦?”
白黎無所謂地道:“這不還有一堆鶯鶯燕燕等著他挑選麼?”
阿六撓了撓頭,忽然就放下心來了:“公子說得有道理。”
“砰!”白黎跳起來給了阿六一個拳頭,“有道理你個鬼?!你還說你主子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趁此機會納側妃?好你個阿六,我這麼一試你就什麼都招了,你別攔我,我要去找磚頭。”
這兩鐵憨憨的動靜那麼大,武功高強的人都可以聽到,自然也瞞不過衛殊和長孫燾的耳朵。
但見衛殊舉起酒盞,向長孫燾點了點頭。
長孫燾含笑飲下一杯酒,看衛殊的眼神彷彿能噴出火。
眾人還在走與不走之間掙扎,謝韞便已準備許多絨花,發給眾人,待才藝比拼結束之後,把絨花投給所中意的人,以絨花最多者為勝。
勝者的彩頭便是白黎抱來的那盆花,那是一株正值花期,相當珍稀的墨蘭。
在愛花懂花的人看來是千金難買的珍寶,在不懂花的人眼裡,也是一株亭亭玉立,嬌妍麗態的奇葩。
“他什麼意思?!”白黎磚頭沒找著,石頭倒是捏了一塊。
阿六連忙勸道:“你這是對王妃沒信心麼?主子篤定了王妃會贏,所以才以會拿那花做賭注。”
白黎這才把石頭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