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拿了大頭,估計會聯合起來對付你。”
南宮綏綏不以為意地道:“那就讓他們擰成一股吧,到時候我好一網打盡。這個家,除了孃親和祖父,我一個都不在乎。”
蘇氏嘆息一聲:“這個家,的確沒什麼好留念的。”
事情真如南宮綏綏所想,那幾個庶子先是百般討好南宮恆,想拉南宮恆和他們站一夥,甚至為了達成目的,連生母死的訊息都瞞住。
可兒子那麼多,南宮恆總不能分成幾份,自然是多疼哪個一點就偏向哪個。
爭不過的急了,憋著壞地對付不用爭就能輕鬆取勝的,才一日的功夫,幾方勢力鬥得昏天暗地。
打著打著覺得爭南宮恆一個不如多殺幾個分的多,於是在這一夜之間,南宮恆接連失去幾個兒子。
而他,也因此大受打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要不是南宮綏綏的人護著,他早死十次八次了。
莫說來給南宮綏綏找事,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剩下幾個又覺得再打下去難免兩敗俱傷,不如一致對外,於是他們聯合起來,和幾個叔公家的人鬥得難捨難分,最後才把目光放在南宮綏綏身上。
可南宮綏綏在他們爭來鬥去時早有準備,還沒等他們出手,便把他們直接捆起來,把穴道什麼都點上,塞進糞坑裡聞便思過。
於是,等到分家產那日,原本擠得滿滿當當的議事廳,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能活著坐在這裡分銀子的,除了南宮綏綏外,臉上都充滿血腥的戾氣。
這日,老太爺坐在主位上,看著昔日鼎盛的家族,如今只剩下這麼些人,心裡不是滋味。
他輕輕咳了幾聲,唇角溢位了些許鮮血,可他並不在意,默默地等著知州上門。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打破彷彿凝滯了的氣氛。
“昔日人多,大冬天的也覺得熱熱鬧鬧,如今人變少了,陽春三月卻寒如秋日。”
眾人沒有開口,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議事廳這麼冷清,都有他們的幾分功勞吧?
於是,議事廳又陷入了沉默。
老太爺不再開口,將手靠在茶几上閉眼假寐。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知州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