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太叔府的人剛出門,便遇到前來探望的白黎與白夫人。
下人立即把二人請到水榭。
“義母。”陸明瑜見到白夫人,很是高興。
她握住白夫人的手,看向一旁的白黎:“白大哥。”
白夫人與李夫人和原鳶互相點頭問好後,詢問陸明瑜:“可是出了什麼事?下人說你有事找大哥。”
陸明瑜看向李夫人和原鳶,隨後把信遞向白黎:“李公子的家書,白大哥幫忙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白黎接過家書一看,神色漸漸凝重起來:“瑜兒,我想我需要見一下昭華。”
李夫人立即緊張起來:“可是元兒出了什麼事?”
白黎看向陸明瑜,見陸明瑜點頭,他才解釋:“信上只說,西戎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他需要潛伏在敵人內部,暫且不便通訊。”
李夫人身形一晃,被原鳶和白夫人扶住。
她緊張地抓住陸明瑜的手臂:“娘娘,元兒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陸明瑜安撫她:“夫人放心,此事還沒有結論,請先彆著急,一旦有新的訊息,我會立即告知夫人。”
“如若讓人知道李公子送了記錄重要資訊的信回來,李公子必定有危險,為了李公子的安危,還請夫人千萬別露出破綻,像往常那樣即可。”
李夫人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白夫人告訴她:“你既是來找娘娘談天的,不用急著回去,這會兒陪陪我如何?”
李夫人感激地看向她:“多謝白夫人。”
陸明瑜向二人點點頭,於是便與白黎一同離開。
書房裡。
剛下朝回來的長孫燾正在處理公務。
見陸明瑜神色匆匆,他立即放下筆:“晏晏,這是怎麼了?”
白黎率先開口:“昭華,不好了,李元於四十五日前的家書中攜帶一則重要的訊息,慎王有情況。”
長孫燾接過白黎手中的信看了幾眼,卻不明白這信中有什麼不妥:“慎王怎麼了?”
白黎回答:“這是我和李兄才明白的暗號,你看幾句,傳達的資訊是‘慎王行為舉止有稍許異樣,似乎換了一個人’。”
“別看李元粗枝大葉,他實則是一個極為細心的人,慎王如果有任何不對勁,他必定能發覺。”
“不過他的事進行得相當隱秘,透過家書的方式把訊息傳回來,這暗號除了我無人識得,料想他現在暫且沒有什麼危險。”
長孫燾擰眉:“稍許異樣……從西戎傳信回來需要二十日,加上書信到達那日至今的四十五日,一共兩個多月。”仟千仦哾
“這兩個多月,若是慎王被控制,那麼他會做什麼呢?如果是大動作,我們的人不會沒有半點發現。”
陸明瑜道:“祭品,慎王在穩定西戎政權的同時,也擁有了隨時能拿出十數萬人的能力,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北齊的俘虜上,但命師不可能沒有另外的準備。”
長孫燾沉吟片刻:“我認為晏晏的猜想是對的,命師的準備,很可能不止一個,無論是祭品,還是目前都沒有頭緒的衍蠱,都可能是準備之一。”
陸明瑜道:“昭華,我認為此事先不要聲張,待我們掌握更多西戎的情況,再做打算,你覺得呢?”
長孫燾把書信疊好:“此事竟做得如此隱秘,要是沒有李元這封家書,我們對那裡的情況一無所知。”
陸明瑜道:“所以這次派李元去還是派對了,要是他出事,我們失去的不僅是一個人才,還是能連通西戎的一個重要渠道,便是為了他,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
長孫燾微微頷首,隨即把信遞給白黎。
白黎正在打瞌睡,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