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趙文禮,一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了。
等趙文禮發現房樑上無人之時,連忙從暗道進了定北侯府,見到了定北侯世子,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世子,大魚!大魚啊!”
定北侯世子驚起:“什麼大魚?”
原來,這個計謀是白漪初定下的。
她知道北疆的異樣,不可能沒有人察覺,但她相信長孫燾的能力,最先察覺的,必定是淇王府。
於是,她讓定北侯世子假意軟禁趙文禮,目的就是引魚兒上鉤。
這趙文禮是誰,他的確曾是毅勇侯手下的一員大將,在毅勇侯死前,他都忠於毅勇侯。
否則毅勇侯也不會為了保住他一家老小,而命令他告發自己“投敵叛國”。
可人都是貪心而自私的,背叛讓他嚐到了權力的滋味,短暫的罪惡感過後,愧疚和自責被隨之而來的榮耀取代。
他升官發財了!從一個五品副將升到了從三品威武將軍,這是打一輩子仗掙得的軍功也換不來的晉升,所以權力使他迷了眼睛,他在這條黑暗的路上越走越遠,最後變成了這幅狗樣子。
趙文禮至今仍激動得雙唇抖個不停:“陸、陸明瑜!”
定北侯世子有些不耐:“陸明瑜是誰啊?”
趙文禮興奮地道:“淇、淇王妃!”
定北侯世子終於失去耐性:“什麼淇王妃?什麼陸明瑜?話都說不利索!乾脆別說了!”
趙文禮吞了口唾沫,這才把話說完整:“剛剛淇王妃帶著毅勇侯的虎符來找卑職,自稱是毅勇侯與川平郡主兩個逆賊的遺孤陸明瑜,她想要去點燃烽火,讓屬下協助她!屬下同意了!時間就定在兩日後的早上。”
定北侯世子一拍手掌:“訊息可靠麼?”
趙文禮道:“卑職認為可靠,她與川平郡主的樣貌簡直如出一轍!世子,我們賺大了!”
定北侯世子笑得十分狂妄:“可不是嗎?淇王妃就是陸明瑜,那我們所圖之事若不成,豈不是有人背鍋了?”
“壞種哪裡能長出好苗子,十數年前毅勇侯夫婦叛變,十數年後他們的孽種賣國,這就叫家族風氣,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而且漪初說過,陛下早就看淇王不順眼了,欲除之而後快。成,我們就立於萬人之上,敗,淇王府背鍋覆滅,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贏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