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給守城將士添麻煩,皆主動留在家中。
此時街上靜得出奇,噠噠的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深秋了,花鳥蟲魚都匿了聲息,沒個人出來,這城便如同死了一樣。
長孫燾在客棧找到了衛莊主,他甚至沒有時間,去責怪衛莊主未能阻止虞清歡犯險。
沒有隻字寒暄,將桌面上的東西全然掃落,展開與圖問道:“瑜兒是在哪裡被吳提劫走的?”
衛莊主仔細對照與圖,手指在圖上點了幾下:“小姐在這裡與我匯合,約莫在這裡被吳提劫走。”
長孫燾目光細細掃過與圖,如玉指骨輕輕畫出幾條路線,最後鎖定了一個位置:“她在這裡,吳提為何把她劫到這裡?”
楊遷思忖片刻,道:“吳提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大計劃。”
長孫燾狹長的眸子抬起:“長話短說。”
楊遷把歸雁城近來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我至今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
長孫燾道:“借刀殺人而已,今上病重,朝中恐有變故,歸雁城務必守好。”
楊遷知曉這其中的重要性,朝廷再亂,也是自家人的事情,關起門解決了事,絕不容外人插手。
哪怕長孫家的政權沒了,這歸雁城的戍邊將士,也是萬萬不能撤回去的。
“你且放心去救阿瑜,歸雁城有我,還有眾將士。”最後,楊遷道,“老頭兒已經離開了,可以循著零和老頭兒的蹤跡去找她。”
長孫燾道:“找她不難,難的是弄清楚吳提的目的。他臥薪嚐膽這麼些年,必然在謀劃著什麼。而他的計劃,興許需要很多條件才能實現,希望瑜兒不是其中一環,無論如何,本王會弄清楚。”
膽敢傷瑜兒一分,吳提的命就別要了。
忽而,明珠從窗戶竄了進來,脖子上繫著一隻小竹筒,見到長孫燾,它用小胖爪將竹筒取下,憨態可掬地捧到長孫燾面前。
長孫燾剛接過竹筒,須臾之間,分別已久的明珠,已與灰灰滾在一起,又舔又啃。
長孫燾從竹筒裡取出一張字條,徐徐展開,纖長的手指夾住兩端,卻在看清字條上的訊息時,將字條猛然拍在桌面上。
眼裡,憤怒的情緒激烈燃燒,臉色冷厲似陰雲覆蓋,無形的殺氣彷彿能碾滅所有。
衛莊主駭得心房緊收,後退幾步屏住呼吸,頭垂得很低不敢抬起。
楊遷不要命地拉出字條一看,忽而面色一變,學著長孫燾的樣子,將字條拍到桌面上。
卻在手掌接觸到桌面時,那張可憐的桌子轉瞬粉碎,他因力道收不及時,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沉默中,他尷尬起身,大聲罵道:“阿瑜這死丫頭!怎麼能和吳提共處一馬車這麼些天,難道她不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麼?!也不知道被佔了便宜沒,待我見到她,非狠狠教訓一頓不可!”
長孫燾面色沉涼烏雲密佈,似積攢滔天怒火將要爆發。
衛莊主縮著脖子輕輕拉了拉楊遷的衣袖,可楊遷不為所動,他只好硬著頭皮為小姐開脫:“楊兄弟,小姐是被擄走的!和誰共處一室,被誰覬覦美色,這完全不在她可控範圍之內,你別生氣。”
“那也不能……”楊遷還想回話,待看清長孫燾的臉色,他不由識趣閉嘴,“能……”
不閉嘴,找死麼?
長孫燾一句話也沒說,拎著灰灰和明珠,一陣旋風似的走了,把門摔得哐哐響。
楊遷在心中默默燃起三炷香:“阿瑜這次慘了。”
衛莊主也跟著默唸佛號:“阿彌陀佛,但願小姐能逃過此劫。”
地上,孤零零地躺著一張小紙條,上頭書有——王妃與吳提共處同輛馬車三天三夜。
短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