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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宇文舵死於亂民之手也並非壞事了……”宇文榮心裡冷冷想道,隨即又暗罵自己不孝:即便痛恨他,畢竟是生身父親。只是這個想法卻是縈於腦中揮之不去。

宇文榮又沉吟了片刻,宇文榮就將懷中珍藏著一隻綢布包給拿了出來,很是不捨地開啟了,裡面乃是一隻玉質極為剔透的紅玉鐲,這是他的生母蕭夫人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了。

雖然極為不捨,他還是將玉鐲遞給了趙木:“你速將這隻玉鐲給當了。”隨即又吩咐趙林:“去想法子和世子家二郎君身邊的小廝搭上話,探出二郎君的行蹤來,要快!”

“郎君,這,這可是夫人留給你的不多的遺物呀!”趙木接過玉手鐲,眼中滿是不捨,小聲地說道。

“不要多說了,趕緊當出去,若是能多當點錢,死當也可。”宇文榮想起纖弱而美麗的生母,若是母親在世,也會明白他為何這般做的。而前世裡,自己雖然遵循母親的遺言,將鐲子贈予了看中的女人,最後卻只落得鐲碎人亡的下場。想到這裡,宇文榮的眼光就變得格外地凜冽尖銳,唇邊的笑意也染上了涼意。

趙木看宇文榮堅持,便不多勸了,和趙林一道出了燕王府的客院,大半個時辰後,兩兄弟又前後腳地回來了。

“郎君,幸不辱命,玉鐲死當了五萬錢。若是全部抬進王府,太過引人注目了,我便與當鋪掌櫃的說定,先取一萬錢,其餘四萬錢他日再去取。”

宇文榮聽了頗為滿意,點頭讚了趙木一句,看向趙林。

趙林也笑道:“郎君,我也不辱使命,已經打探到二郎君昨夜宴客未歸,宿在柳枝巷的芳園裡。”

宇文榮一揮袖道:“將那一萬錢帶上,阿木你去餘味樓定下一桌最貴的席面,讓他們速速送去柳枝巷的芳園。阿林,你隨我過去柳枝巷。”

柳枝巷芳園裡,宇文蘭由著幾個俏婢服侍著,看著屋中立著的高矮不齊,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少女,自然是神清氣爽,不由心情大好,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楊玉兒正對著銅鏡在額頭貼著鵝黃,眼見宇文蘭的目光在婢女們身上流連不去,眼神一暗,瞬間又露出嬌媚可人的笑容來,揮手讓伺候梳妝的婢女下去,走到宇文蘭跟前,就勢一旋就坐倒在他的懷中。

“郎君看什麼呢?難不成玉兒還留不住您的目光麼?你昨日還說玉兒是您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呢。”

宇文蘭笑著摸了下楊玉兒滑膩的下巴,偷了一口香,調笑道:“玉兒你自然是極美的,只是就連長安柳駙馬都說擁盡千嬌百媚,方為男兒本性,玉兒該明白才是呢。玉兒你是個聰明人,你說駙馬所言可是正理?”

楊玉兒五歲起就因家族變故由官家千金淪為官奴,自小由女女支撫養長大,見多了女兒院裡迎來往送的男客,自然也聽得出宇文蘭話中的警告。只覺得心都顫抖了下,慌忙低下頭認錯:“是玉兒的錯,玉兒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玉兒太過在乎郎君,擔心郎君身邊的人多了,就忘記了玉兒,所以才會吃醋的。”

宇文蘭呵呵一笑,摟著楊玉兒道:“只要你一直這麼懂事善解人意,我我怎麼會忘記你呢?好了,吃醋可不會飽肚,走,隨我去用朝食去。”

而珍珠門簾恰巧被一藍衫麗人給掀開,她見宇文蘭頭上束著玉冠,身穿緋色團花圓領長袍,腳踏著青絲雲履,腰間則是白色玉帶,其上還掛著罕見的青色玉佩,不但風流俊俏,還一身的富貴逼人。她的眼中就露出了藏不住的愛慕之色,屈膝行禮道:“燕燕見過郎君。燕燕就知道郎君宿在玉兒妹妹這兒就如進了溫柔鄉,連朝食都會忘記的。正吩咐人按照郎君的口味置辦朝食,便聽得外頭有人來報,說是郎君您的兄弟,宇文七郎讓餘味齋給送來了最上等的席面來。”

宇文蘭一怔,隨即就排除了自己異母弟宇文薔,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