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還超過了我們郭家延續香火?!”郭夫人猛一拍桌子:“你反了你!不把我氣死你不甘心!”隨即就哭叫起來:“他爹啊,我一世操心為了什麼,你把我帶了去,橫豎你兒子也不聽我的,沒有香火,你泉下有知,也要責怪,我早些了去,你也怪不上我了——”
平川緊緊咬住牙關,黯然而無奈地一閤眼,頹然地一屁股坐下,不說話了。
就在平川以為母親會沒完沒了地數落下去的時候,郭夫人一擦眼淚,站起身,虎虎地往門外走去。
平川不知她意欲何為,只抬眼追隨著她的身影,看她氣呼呼地出了房門。隨即,房門外,咔噠一聲,平川一驚,馬上明白自己被母親鎖在了房裡。
“快開門,我還要回營裡!明天還有任務北上!”平川一步衝到門口,使勁拍打著房門。
“軍裡除了你,難道就沒有別人了?你母親病重,你守著也是孝順,誰能說你什麼?!我都甘願賭咒自己病重,你有什麼不甘心的?!”門後傳來郭夫人得意的聲音:“管你有是很麼天皇老子的事,反正不給我確切的答覆,你休想出這張門!”
“娘,你別這樣,等我回來,就給你答覆!”平川無法,只好求道。
“我不會再心軟了,”郭夫人決然道:“求我也沒有用,我一個婦道人家,只管延續香火,你什麼軍中,什麼緊急任務,都跟我無關……”
“娘,你別這樣固執,我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平川真急了。
“你也有著急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呢?”郭夫人在門外,倒是心情愉悅:“我等你答覆,什麼時候答應了,什麼時候我放你出來。”她哈哈地笑了幾聲,走了。
平川懊惱地一跺腳,氣得要死,卻無計可施。他眼睛一掃,看見窗戶,幾步過去一拉,竟然也給鎖了。
母親,居然使出了這樣卑劣的手段,逼他就範。而身為常勝將軍的他,面對母親的胡攪蠻纏,遠沒了戰場上面對敵人的開刀斬亂麻,只能束手無策。平川此刻,急恨交加,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悲涼。他呆立半晌,忽然恨恨地說了句:“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嘿!狠狠的一錘,砸在桌上!
一大清早,糧草隊伍準備妥當,眾兵士都在等著平川前來,卻見霍帥領著北良走近了隊伍。
“一路順風。”霍帥對北良說。
北良重重地一點頭,揚臂一揮:“開拔!”
霍帥目送著兒子遠去,想起昨夜的一幕——
“平川母親病重,想來不願意兒子離開,而且平川就是去了,心裡牽掛,也是不好,”霍帥對北良說:“為人子者,盡孝道,也是人之常倫,郭夫人只有平川一個獨子,而且又不是戰事吃緊,非得平川不行,”他望著兒子,輕聲道:“我有個想法……”
“您是想我去嗎?”北良看了父親一眼,只問,沒有表態。
“這個事很重要,這次護送的糧草,是為十月蒙古可能發起戰爭準備的,”霍帥說:“大意不得,我選平川,也是斟酌了很久,別人,我還不太放心……”
“就怕蒙古人知道,路上伏擊,需要有實戰經驗、能獨擋一面的將軍……”霍帥憂心忡忡。
“既然這樣,我去。”北良一口應下。
霍帥有些過意不去地看著兒子:“可是,公主那裡……”
“你另外派人護衛吧,她能有什麼危險?!”北良呵呵一笑:“沒事的。”
看見兒子這樣的態度,霍帥很欣慰,卻又忍不住說:“那,這次,你不是,又不能跟寒蕊……”
“沒事,我們常常見面的,”北良笑道:“回來我再見她,一樣一樣。”
霍帥嘉許地點點頭。
霍帥回到營中,還沒坐穩,平川就進來了,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