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四輛馬車同時停了下來,早有一個便衣衙差候在那裡。 趙大人掀開馬車簾子,跟便衣衙差招了招手。 衙差帶著一位老者一起過來:“大人,這位是葛家莊的地保。我們現在是否先去地保家?” 趙大人不下車讓他過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怕自己等人的陣仗太大,嚇走接生婆。 地保上了馬車前車轅的一側,引著他們來到了村東頭最大的那間青瓦紅牆的房子前。 下車後忠厚老實的請示:“幾位官爺,小人的家到了。請幾位官爺下馬車,到大堂裡休息片刻。晚膳小的婆娘已經準備好了。” 趙大人第一個下了馬車,下車後直奔慕青青的馬車:“慕神醫,我們先在此整頓一下,晚點再一起過去查探,如何?” 慕青青讓春香拎著幾盒廣式糕點,施施然的下了馬車。 隨著趙大人等人進了地保家的大堂。 大堂內正中央一張八仙桌和一張十人位的圓桌,上面擺滿了農家菜:大盤紅燒雞,醉鴨,冰糖甲魚,紅燒魚,幾小碟醬菜,烙餅,清蒸地瓜…… 估計這些菜是地保家能拿出來的最好的菜了,畢竟一般的村名家還拿不出這麼多的大魚大肉來呢! 春香先把手上的糕點交給地保的妻子(目測應該是他妻子),“這些是我們公子的一些小心意,請收下。” 身著翠花衣的中年婦人,看著眼前包裝精美的糕點,雙手不停的在自己腰間兩側擦拭,靦腆的說道:“讓你家公子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由於常年勞作,日曬雨淋,滿臉的曬斑和皺褶。雙手骨骼突出,幾道口子突兀的開在十指上。 “這些是我們公子的一片心意,拿著吧。”春香說著把糕點都塞給夫人,並從衣袖裡摸出一支凍瘡膏:“這位姐姐,這支是我們家公子研發出來的凍瘡膏。我看你手上長滿凍瘡,一定很疼很難受吧?用它每天早晚抹兩次,凍瘡幾天就能好的。” 春香說著把凍瘡膏旋開,擠了一點白色膏狀的膏體出來,幫她抹在手上。 地保妻子感動的雙眼泛淚,不停的低落下來。 “呀!大姐姐,你可不要落淚,這剛抹上的凍瘡膏可不能沾水。大姐姐,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擺桌的活兒我來幹。”春香說完把地保妻子推往一旁坐下,自己則去把未完的搬椅子上碗筷的活幹完。 慕青青和趙大人一塊在八仙桌這桌用膳,“趙大人,你的人有探聽到什麼訊息沒?現在趁大家都在,可以探討一下。” 趙大人朝便衣衙衛招了下手,衙衛和地保倆一起走了過來。 “大人,那個胡婆婆就住在村西頭。她是十七年前和她丈夫一起搬到此處的,搬來的時候帶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搬來的時候,家裡條件還挺辛苦的,常常帶著一對兒子給別人浣衣,賺點零花錢。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有錢了。把房子翻修了一下,成了整個葛家莊最大裝修最好的房子。不過,她的丈夫常年燻酒,還打人。不要看他長的獐頭鼠目的,三寸丁似得,打起媳婦來,那是不見血不停手的。她的兩個兒子也因此到現在還沒有娶上媳婦。”便衣衙衛根據打聽來的訊息,逐條跟趙大人彙報。 黃白倆夫婦豎起耳朵聽著,當聽到倆兒子居然生活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環境中,倆女的不由淚溼雙襟:我那可憐的兒啊! “嗯,那雙胞胎兒子的畫像你可有?”慕青青隨即問了一句。 便衣衙衛撓了下頭:“這個,屬下還沒來得及畫下來。” 此時在一側的地保倒是神來一句:“說起來也真奇怪,這對雙胞胎長的一點也沒有相似的地方也就算了,跟他們夫婦倆也一點不像。要說這對雙胞胎長的啥樣?” 地保說著朝大堂中幾人掃了幾眼,最後定在黃夫人和白夫人的身上,十指朝她們倆的方向指著,不可思議的說道:“咦,這雙胞胎小的看著怎麼這麼像眼前這兩位夫人啊?” 說完揉了揉雙眼,再次確定的點頭:“沒錯!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下甭說慕青青幾人,黃夫人和白夫人更是著急的上前,攥緊地保的衣袖:“此話當真?!當真長的像我們二人?” 二人想再次確認一遍,以免又是竹籃子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