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會兒就去提了月魄回府處置。永夜,你要不要與我同回王府?好出口惡氣?!”說話間李天佑已收了那些綺念,臉上露出謙和的笑來。
答應?還是不答應?端王看了永夜一眼,示意她不用去。
永夜眨了眨眼:“斷手斷足太血腥了,我怕!”
“我是那麼殘忍的人麼?想到他使蜈蚣咬我,還敢挾持你,怎生也要出了這口氣,給他個教訓罷了。”
“大殿下這麼想替我出氣,永夜不去就太不給大殿下面子了。父王,我去去便回。”永夜只愣了愣就決定去。她還是不放心。
端王極其無奈,心裡又有些後悔,永夜對那小子實在太照顧,然而話已出口,他也不方便攔著,便喚道:“倚紅,你再拿件頭蓬,好生伺候了少爺,早去早回,過兩日便要啟程赴陳,你答應過我的,要多在府中陪你母親。”
“永夜答應下的事絕不會忘。”她垂頭不敢看端王的眼神。她答應過讓月魄離開安國。以後不再和他有瓜葛。可是,從此就見不到他了嗎?永夜心中突生出一絲不捨。她轉念又想,如果月魄能平安脫離遊離谷,以他的醫術開間醫館平安過日子,也未嘗不是種幸福。想起那張英俊的臉,總是想保護她的心思,永夜心底有一絲溫柔的情緒被隱隱牽動。
身份被揭穿
………【183。】………
依然是佑親王府的水榭。
依然送了月魄進那湖心亭。
依然,永夜與李天佑隔水坐了。
湖岸成行楊柳垂枝如絛,輕飄飄似受不住風吹,籠了一樹翠色,倒映在藍色的湖水,樹便活了過來。象極了一群正在跳舞的女人,腰肢扭動如蛇,長隨風而飄,只把柔美二字詩文般舞了出來。
今天,看的又是怎樣的戲?永夜覺得她不看也清楚。抿了口茶,恨道,只要月魄不殘不死,你就折騰吧,看我的心硬還是你狠。
“戲如人生!”李天佑優雅的坐著,興致勃勃看定了永夜。目光從她低頭露出的玲瓏的後頸移到唇微啟嚥下茶水,突然說:“永夜,你唱過戲麼?”
永夜挑了挑眉表示不解。
“戲看得多了,忍不住就喜歡跟著哼幾句,永夜若是也喜歡,咱倆還能換了裝演一出。不過,你就適合旦角。”
永夜低聲笑了:“大殿下私下說說便罷了。皇上可最恨迷戲子,聽說前朝康和帝沉溺其中不理朝政,引來他國覬覦……”
不等她說完,李天佑驟然色變,端起茶碗拂過茶沫掩飾心驚:“是啊,不然,本王也不會因為死了三個掌刑內侍就被攆出宮。”
誰說大殿下溫和有禮,侍人寬厚?變臉比翻書快,記仇的心思可以用去背書考狀元。永夜不屑地想著,臉上堆出驚歎:“父王說,早出宮建衙有利於大殿下培養勢力,看如今的朝廷像分水嶺般分成了兩派,忠心大殿下的官員不知有多少。難道當年那三個掌刑內侍真是大殿下……”目中已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這事是她點撥太子天瑞乾的,她還不清楚?就想讓李天佑堵心。
李天佑被永夜的話堵得難受,偏偏不動聲色。當年吃的啞巴虧連皇上也覺得他虧了,所以任由他們兄弟各建勢力。睜隻眼閉隻眼,不動搖安國根基便罷。他心裡明白,雖說是由得他們鬧,有端王坐鎮朝中,誰也鬧不到金殿上去。
天佑淡笑道:“天理昭昭,總有真相大白之日。”說完拍了拍手。
湖心亭門窗大開,月魄一如那日站在亭中,月白色長袍上血跡依然,身旁站了兩名侍衛,
“永夜,你想怎麼教訓他?”
“大殿下教訓門客立規矩,自然比永夜在行,我瞧著便是了。”
李天佑微笑著看她:“你說,在他額間刺了奴字,讓他時刻記得可好?”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