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勾著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撫過,聲音無限溫柔,“你十八歲了,若是抱著我的孩子出現在端王府,你說,你父王會如何?”
“師父真是好手段,這樣一來,不管他是殺了我,殺了孩子,還是殺了你,端王府都是顏面盡失。此事最好弄得人盡皆知,大街小巷傳遍,讓我父王羞對世人,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不過,李家的人就沒人是好應付的。父王有他狠毒的一面,自殺不像是他的行為。你何不再奸了我母親?端王最愛最寶貝的王妃,妻女受辱,我估計他想不自殺都會痛苦一輩子。男人嘛,女兒受辱會恨、會氣得瘋,老婆被奸了,臉才沒處放。”永夜笑著一板一眼地幫李言年分析,黑亮的眸子竟透出一層興奮,直直地與李言年對視。
下巴一疼,李言年鬆開了手,盯著永夜道:“十八歲的大閨女說這等汙穢之事臉都不紅!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永夜正要鬆口氣,李言年又俯下身來一字字道:“你以為這樣我會放過你?”
永夜看著他,突然一笑,“說實話,我很期待……很期待做女人的感覺。叔叔你風流倜儻,想必這方面也是高手。永夜一定會好好配合,抵死不從、讓你姦屍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李言年聽著聽著就覺得自己在永夜眼中彷彿成了牡丹院的公子。他站直了,冷冷道:“你哪像個大家千金?李谷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石屋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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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他眼中的挫敗感,永夜笑得更開心了,“師父忘了,遊離谷是培養刺客的地方,可沒聽說過還培養大家千金。有,也是送去牡丹院做姑娘罷了。”
李言年終於拂袖而去。
永夜感覺後頸有汗流下。她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與李言年這一席話就像說了很久似的。而陽光不過才跳過山巔。她問自己,若是被李言年奸了會如何?嘴邊隱隱浮起一抹苦笑,總不能真的自殺吧?
“不是讓你去睡嗎?怎麼起來了?”她不動聲色地看著攬翠進來。
“相公……他睡了,奔波了一晚,睡了。”攬翠低著頭,一串淚珠滾落衣襟。顯然她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再也睡不著了。
永夜笑了笑,“娶到你是他的福氣,有時候女人單純一點兒好。像我這樣的,娶了我都不敢睡我身邊,生怕睡熟了腦袋會沒了。他不會傷害你的,當然也說不準,他也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攬翠的手抓緊了衣襟。
永夜望著陽光笑道:“你去睡吧,有師父在,我跑不了。”
疑心會在女人心裡像春天的野草,播下一顆種子,會長成一片草原。也許會幹死在心裡,也許是她的希望。
一天之後軟骨散的藥力便沒有了,永夜坐起身。她一直在想是用中鋼絲取了李言年的性命還是另作他用。只有一根鋼絲,除非一招得手,否則她就再沒有機會。永夜沒有動。
李言年冷冷地告訴她:“這鏈子是純鋼鑄的,鎖孔用鉛封死了,你不用想著有任何能逃跑的可能。”
窗外的陽光每天有兩個時辰能照在床上。陽光出來的時候永夜會挪過去曬著,她在黑暗裡待得太久,捨不得錯過曬太陽的機會。她想,也許以後都曬不到太陽了。
“師父,在你眼皮底下,我能逃走嗎?你對自己越來越沒有信心了,是吧?”
永夜回眸的瞬間,所有的陽光都集中在她臉上。李言年上前一步一耳光扇了過去,她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驀然爆出一陣大笑,“師父你就是這樣,最看不來別人不尊敬你,最恨別人傷了你的驕傲。你終於忍不住動手的衝動了嗎?”
李言年拎起她,咬牙切齒地說:“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你,等我想好了,你就等著為我生孩子吧!”
“師父原來還下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