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昨天他入宮,真是意外收穫。他不過說了句永夜的身體不適合娶公主,裕嘉帝答他:“只是讓陳國公主嫁來安國罷了。”
“父皇的意思是?”
“一個公主想嫁我的兒子撓亂我安國朝綱,我豈能讓她如願。端王世子,朕親封永安候足以與她匹配。只不過,哼,嫁個女駙馬!還賠上大筆嫁妝!”裕嘉帝看上去精神很亢奮,臉上泛起一層興奮的潮紅,像是等待了很久終於等到一個天大的好時機似的。
而李天佑卻真的愣住。女……駙馬?永夜?他心裡驀得湧出狂喜。永夜不是男的!這個答案比他知道自己出宮建衙,封了親王失去太子位還來得突然與震驚。他呆了很久才問:“父皇知道……”
裕嘉帝這才現失了口,臉色霍然就變了,負手在殿內來往走了很久,才低聲說:“你隨我來。”
回想與父皇的密談,李天佑有些心疼的看著永夜,自己意外挑明看來唐突了。他柔聲說:“抱歉嚇著你了,小夜。若是你不習慣,我給你時間可好?將來你總是要恢復女兒身……”
“滾!”
李天佑臉一肅,掀起轎簾,招手讓侍衛帶過馬來。他想了想回頭說道:“你犧牲這麼多,將來我必不會負你!”
身份被揭穿
………【193。】………
說完一個漂亮的姿勢躍上馬,隨車隊前行。
誰為你犧牲了?永夜悲憤得仰頭哈哈乾笑兩聲,渾身虛脫的癱倒在馬車上,罵人的心思都沒了,只想睡一覺。才閉上眼,聽到馬蹄聲響,林都尉在轎車外稟報:“十里亭已到,太子為候爺送行。”
“大殿下?”永夜現在心情不好。
“何事?”李天佑柔聲問道。
“我要睡會兒。”
李天佑忍俊不禁,臉上驀得散出喜悅的光來。永夜肯讓他庇護,肯讓他去應付太子。這說明她在慢慢適應,慢慢接受他。
他不是沒想過,如果永夜的身份暴露,沒準想娶永夜的會是太子天瑞。皇叔的權勢,張相的人脈,簡直就是一座金礦。薔薇不想嫁太子,聖旨到靜安侯府後,聽說薔薇就吵鬧不休,靜安侯只得將她關在府中待嫁。與其娶一個不想嫁自己的人,倒不如娶永夜,更何況,永夜的美麗是如此驚心動魄。就算太子已有了薔薇,還有天祥呢?那個遠在秦河的老三,聽說威武不亞端王當年風采。
不論是父皇與皇叔的計策還是為了永夜,李天佑打定主意絕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他催馬上前,見十里亭禁衛森嚴,亭中坐了一道明黃的身影,正是太子。
李天佑細細地觀察天瑞。與皇后一般無二的輪廓分明的臉,帶上了一層凌厲,並不像自己和天祥看上去柔和。他微笑著上前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大哥免禮,永夜呢?”天瑞最受不了天佑這種虛假做作,皺了眉虛扶一把直入主題。
天佑回望了下永夜的馬車笑了笑:“永夜體弱,出城走了近兩個時辰在車上歇息。你我兄弟難得見面,不如喝著茶等他。”
天瑞哼了聲:“架子好大!孤懷疑車隊中混有刺客,她不會是被刺客挾持了吧?”說話間眼神瞟著天佑說不出的嘲弄。
永夜在我府中被我門客挾持也由不得你來笑話!李天佑心裡已起怒意,想想昨晚宮中的密談,笑容浮起迅掩蓋了目中的怒意,溫和而愧疚地說道:“是我管教門客不利,好在永夜沒有大礙,不然,皇叔遷怒,我受不起。”
天瑞的目光盯著車隊壓根沒聽進去天佑的話,略一示意,東宮左衛率迅分出一隊人,迎上車隊。領頭將官高呼道:“奉東宮太子喻,疑有刺客混入車隊,所有人放下武器,查完後放行!”
永夜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驚,再也躺不住,掀起轎簾走了出來喝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