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怡聽到這句,抬起頭來反駁:「誰跟她是好朋友!」
溫暖無奈,「我們確實不是。」
「不是好朋友?」張德勝倏然笑了,「不是好朋友,你幫她擋刀啊?那你是什麼?天上聖母下凡嗎?」
溫暖和林安怡都是一愣,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在說什麼?」
溫暖覺得這是她和林安怡最默契的一瞬間。
「怎麼?你們不會都忘了吧?這才過去十年啊。」張德勝笑得像鬼,配上他那道疤,更人引人戰慄。
「沒關係,不記得了是吧?總會有些東西記得的。」
張德勝往前逼了一步,溫暖往後退,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溢位嗓子眼,手竟然還下意識地撫著自己的後腰。
「小姑娘,當初你在我臉上劃出這道疤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認錯人了。」溫暖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林安怡坐在旁邊,她一直在輕輕敲打自己的腦袋,好像也是因為頭疼。
「認錯人了?」張德勝看著溫暖,「你…」
溫暖的呼吸收緊,時間的流逝好像都開始變慢,在那一瞬間快要定格,餘光掃到門口的方向,也是突然開始喧鬧起來。
從外面走進來的男人身形頎長,長腿邁得很快,像是漫畫裡忽然出現的畫面。
溫暖聽到他在喊自己,聲音很急切。
「溫暖!」
溫暖的唇微微動了動,她是想應的,但是隨後耳邊又接上了張德勝那令人有些害怕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開始迴蕩。
「小姑娘,如果沒錯的話,你後腰有一條很長的疤吧。」
溫暖本來沒有認真聽,但是這一瞬間她愣在原地。
「如果是的話,那我就沒有認錯人呢。」張德勝看著溫暖一臉錯愕的表情,「不過你放心,老子現在也不想回監獄裡繼續蹲著。」
「那根本不是什麼人過的日子,只是…」他眯了眯眼,「我當初被抓以後,就沒有聽說過外面的訊息了,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還活得好好的呢…」
張德勝說著,溫暖感覺自己的世界彷彿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被衝垮了。
短短几句話,她的世界觀好像都在崩塌,所有的認知都被震碎。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知道自己後腰上有疤,他為什麼會說自己替林安怡擋過刀,他為什麼會說,現在放心。
溫暖覺得自己腦子裡亂糟糟的,她剛才才從林安怡那裡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故事,現在又在這個罪犯嘴裡聽說了這麼多奇怪的話。
她站在人群中。
周圍圍滿了人,這麼一鬧,很多人都已經認出了她。
「那是溫暖嗎??」
「是吧!!天哪,溫暖怎麼在這裡,那對面那個女人是…我靠,竟然是林安怡!」
「她們倆不是撕逼了嗎?」
「對啊,之前不是說林安怡校園暴力,被光盛那邊除名了嗎?」
「等等——」人群中忽然有人驚呼,「那是誰,周…周霽寒????!!!」
溫暖聽著這些聲音,但是都是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在她混亂的時候,溫暖看到周霽寒徑直朝自己跑來。
不顧任何人的眼神和看法。
「溫暖!」周霽寒直接伸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別害怕。」
「我在這裡。」
溫暖悶悶地「嗯」了一聲,她說:「周霽寒…我頭好痛…」
「為什麼會這樣…」
她以為自己今天來,只是為了跟林安怡把事情說清楚的,根本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