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珊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一點都沒表現出什麼異常,事實上她心裡隱隱有些興奮,這張兩萬,還會有人碰的吧?
果不其然,“碰了,”林屾的上家二話不說,就將牌碰了過去,順手扔張垃圾張子,林屾伸手再摸,活生生地摸回一個二筒來,湊成了一副搭子。
陳姐登時就倒吸一口氣,陳某人卻是兀自不覺。
程亮已經聽牌了,摸個一筒上來,看看海里有一個了,心說這牌是熟張出不了對子了,隨手一放,林屾笑眯眯一推牌,“胡了。哈,好半天才見一張筒子。”
看到林屾竟然能猜中自己手中的牌有人佔著,陳姐拍著他地肩膀,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厲害啊,林屾,我可從沒想過。麻將還可以這麼打。”
“咳咳,”林屾咳嗽兩聲,“其實是出錯牌了,誰想到歪打正著……那個程總,32萬,”這一把牌,他就將損失打回了一半。
接下來,他還是規規矩矩地打牌,只當剛才一把沒有發生過,不過經過這麼一盤,他的手風莫名其妙地就興了起來,又打了四把,居然贏了二十多萬回來,引得身後觀戰地人也多了起來。
說話間,林屾就開始套範志華的關係,因為他還想多瞭解一些外經貿的常識,現在就是商務部部長在這他也不知道給人家說什麼。
要不,打得狠一點算了,林屾知道,估計人家不會告訴自己內幕,可是他還好奇得很,於是,他手上的牌打得更慢了。
雖然他能知道對手握著的每一張牌,無論是扣上的還是別人手上的,可是他並不能主導別人的意願,還要盤算每一張牌出了之後,會引起牌局怎樣的變化,和各人不同地反應——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屾噼裡啪啦一陣胡,打得範志華都不太敢放水了。
不過席間大家的關係倒是非常融洽。範志華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那個國家缺什麼資源啊,那個專案好掙錢啊,範志華就像個循循善yòu的老師,將自己肚子裡那點能水全倒了出來——
趁著中場休息,趙珊珊悄悄的問林屾,“這幫人是不是每天沒事幹啊。“
“也不能這麼說,“林屾撓撓頭,”其實這些人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整日裡出沒在各大賓館、酒店、娛樂場所,或者沒事還會爬爬山、釣釣魚之類地,講究一點地有個公司什麼的,也多是樣子貨,外人看起來,那活得真地是瀟灑。但是偌大的大陸,首都只有這麼一個,外地來跑專案、跑官、做買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京城的機關和單位又是那麼地多。手眼通天或者曾經權傾一方的大人物也多。
這幾者之間想要更好地接觸,就得有牽線搭橋地。久而久之,就催生了這麼一類人出來,讓外地人摸得到門路,讓京城的人有機會私下接觸下邊。
當然,這樣的人也有分類,屬於外層地比較多,至於說能比較親密接觸內層的,基本上就是那些大人物的後代或者說相關領導地體己人兒了。“
“不過就是一幫寄生蟲嘛,”趙珊珊聽得很不以為然,“一個個的自我感覺良好。”
“你肚子裡菌群紊luàn,一樣要跑肚拉稀,”陳姐在一旁笑著搖搖頭,她似乎處處對趙珊珊高看一眼。“存在即合理,而且有些人你別看不起眼,還真能幫你辦了事兒。”
倒了結賬時間,粗粗一算,範志華竟然仍出入100多萬。
林屾執意說算了算了,範志華那是堅決不幹,自己事還沒辦完,這點小錢他還是出得起。
說話間,林屾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起手機喂了一聲,電話那邊傳來嬌嬌的應答:“搞定了,車在你們門口呢!找車沒怎麼費勁,找你倒是折騰半天。“
林屾嘿嘿笑了幾聲,自然感激的話說個不停。
“哼,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