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不願做儲君,總覺得父皇把這世上最艱難的東西給了我,很是牴觸以後要落在身上的大任。可父皇說了,做不做儲君,做不做皇帝,該來的艱難總是會來的,難處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你是種田的就給你多,也不會因為你是達官顯貴就給得少,萬物眾生,面對生活這條道,是一樣的。”
帝君若有所悟:“原來如此……”
皇帝嘆息一聲:“可惜這道理,阿斂沒明白,我把天下大任交給她時,她抱著我大哭著說,兒臣做不到。當時我就知道,這孩子是我養廢了。還未承擔就先退縮,連自己都不相信,她又怎麼能撐得起這江山?”
帝君愧疚道:“是我不好,沒教好她。”
皇帝眼中似有淚光,然,閉眼一陣,再睜開時,又是一直以來的睿智堅定,似乎什麼都撼動不了隱藏在眼底深處的自信與豁達。
“還好,還有明珠美玉。”
帝君輕輕點頭,“還不晚。”
皇帝嘴角處有一抹淺淺的嘲諷和苦澀:“蒼天佑我,讓我再多活個十年,為我大成培養個明君就好。”
不遠處,符安和姚植正在喝彩鼓掌,對角處的王爺,眼露欣慰,看著這些大成的未來棟樑。
神宗蕭宴淑慢慢坐起身,緩緩說道:“朕雖老了,可這些人還年輕。朕只要給他們一縷希望,一個勤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