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隨口回答著,一抬頭,就有一張熟悉的臉孔跳入了眼簾——
“怎麼是你?!”我們倆同時叫了起來。這冒冒失失的臭小子,居然是落壎!在那次闖了詩畫舫之後,一直都沒時間出去找他玩,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靠啊,他該不會是八皇子的人吧?!
“溫雅,你怎麼會在這裡?”落壎率先問。“還穿成這樣?!”他瞪著我,驚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我反問。
八皇子大約是被我們吵醒了,拂著帳子探出頭來,問:“落壎,什麼事?”
落壎被這麼一問,才想起正事,連忙說:“殿下,傳天機先生的話,姓裴的過來了!”
姓裴的,裴若暄?!我靠,他真的是八皇子這邊的人!MMD!
八皇子撇著嘴角冷冷一笑:“來得還真快。”說著目光往我一撇,說。“把她綁起來!”
我一愣,立馬就有兩個大漢拎了一捆繩子從門外竄進來,伸手過來要抓我。
我連忙往後退,一邊大叫:“我又不跑,幹嘛綁我?!”
落壎也看傻了,反應過來,急忙抓住其中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綁她?”
“她是人質,是裴若暄的女人,不綁她綁誰?!”那人粗著嗓子回答,一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捏得我的手骨都快斷了。
“胡扯,誰是他女人!落壎救我!”我大聲申辯。
“溫雅!”落壎衝過來使勁地想把我扒出來。“你們怎麼搞的,溫雅是個男的,怎麼可能會是姓裴的……”
聽到落壎的話,我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傻蛋,怎麼到現在還認為我是男人?
“落壎!”八皇子終於開口了。“說什麼傻話,快放手!”
“但是,殿下,溫雅真是男人啊,他是我的好兄弟!”
“放手!”
八皇子厲聲一喝,落壎不得不放手。他一放手,我就被扭送出門去。
兩尊塔一樣的大漢一左一右地架著我,我的腳基本上都差不了地,只能被他們架著走。外面是一片的舊房區,繞過了一段窄窄的小道,進入了另一間破舊的房子。沿著遍面裂痕的樓梯上樓。我沒少擔心我旁邊那倆大漢一腳踩下去,會把地板給踩塌了。
守在二樓樓梯口的是一個小孩子,大約八九歲的模樣,梳著個沖天辮,虎頭虎腦的,要是再穿個紅肚兜的話,那就活脫脫一個人參娃娃了。
他轉著烏溜溜的眼珠子看看我,回頭說:“先生,人帶到了。”
接著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帶過來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上了二樓的最前面,一低頭就看到了站在一樓地面上的裴若暄。他也顯然看到了我,蹙了蹙眉,問:“沒事吧?”
“沒、沒事。”
“在見到你之前,她當然不會有事。”又是剛才那個清朗的聲音,我連忙尋著聲音看過去。旁邊不遠處靠牆坐了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輕輕搖著手裡一把諸葛亮式的羽扇,正閉目養神。
“之後,就說不定了。”他說話的速度跟搖扇的頻率一樣慢。
“你們具體想要怎麼樣?”裴若暄問得心平氣和。
“要你立刻自刎。半個時辰之內,不是你死,就是她死!”那老道士的話剛一說完,就有一柄明晃晃的刀架上了我的脖子。“靠,真刀啊!”我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不會來真的吧?我到這個時候,才開始有些害怕了。
怵怵地轉過目光看看裴若暄,裴若暄也抬眼從下而上地看我。“怕不怕?”
我壯起聲音,說:“不、不怕!我一點都不怕!”
裴若暄聽了之後,揚唇淡淡笑笑,然後瀟灑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