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壓著兩人進了警車,蘇青把家裡的存貨,蔬菜,茶葉,果酒,肉類,給他們收拾了一後車廂,高興的許巍直搓手,嘴上卻謙虛著“太多了”,“怎麼好意思”之類的話,可眼睛直冒綠光。
明顯口不對心。
臨走前,許巍悄悄問他們,希望怎麼處理。
“就按正常程式辦。”蘇青說。
此時,正好蘇宏貴和蘇冬趕了過來。
看著停在門口的警車,蘇宏貴急忙問:“蘇青你們沒事吧?”
“我們好好的在家睡覺,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應該是王賴子。”蘇青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偽,暗暗嘆了口氣,“你要是想離婚,就跟上那輛警車,警察會給受害人一個說法的。”
蘇宏貴微楞,想也不想,就朝那輛警車而去,蘇冬看了她一眼,也緊跟著父親去了。
與王賴子約好,事成後,來家裡給她個信的侯秀,天都大亮了,也沒等到,而那對出去的父子兩,也一直沒回來。
站在院子,看著冒出頭的晨曦,心裡一片黑暗,隱隱察覺事情不太對勁。
王賴子此人,在鎮上早已臭名昭著,那些做生意的,提到他都恨得牙根癢。
你說在鄉下這個小地方,做個小本生意,掙那兩錢已是不容易,每月還要再給他剝削點,誰心裡不恨,可他身邊聚集一幫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不要命的痞子,誰敢反抗?他們不要命,咱還惜命呢?
你說報警?人家還警告你為些小錢,幹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尼瑪,報警的人,卻落了個小氣惹事眼皮淺的罪名,哎,只得忍氣吞聲罷,你還能怎麼著,除非你不在鎮上做生意了,可不做生意,吃什麼啊?為了討口飯吃,你就要吃得住那幫子人的鳥氣。
這下好了,見天地在他們頭上拉屎的人,被抓走了,一直沒放出來。
剛開始,來調查的人,他們還不敢相信,處於觀望狀態,可見一直沒放人,再加上,抓走的是縣裡的,剷除惡霸,頓感有了希望。
在第二次,上面的人,來他們這兒,調查的時候,開店的那些老闆,主動上門交代王賴子的惡行,當然這裡面少不了,在背後給王賴子撐腰,為虎作倀的人。
這一番收集下來,王賴子,不用私下裡使小動作,他這輩子已經是別想著出來了。
而他老婆,是個老實膽小的女人,以前攝於他的淫威,不敢提離婚,一提離婚就打的半死,他這進去後,他老婆立馬起訴離婚,帶著孩子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蘇冬被打進醫院,證據確鑿,醫院的病例診斷,所花的醫藥費,外加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療養費,七七八八加起來,也索賠了一筆在鄉下算起來不少的數目。
而蘇宏貴起訴與侯秀離婚,在各種人證物證之下,被判成立。
兩人辦完離婚,出來的那一刻,侯秀還在怨恨蘇宏貴,毀了她前輩子不算,還毀了她後半輩子,好不容易找個順眼的男人,卻還被他們老蘇家送進了監獄。咒詛他老蘇家一輩子都不得好死。
蘇宏貴,看著他她那惡毒的嘴臉,耳中傳來她惡毒的語言,心裡已經掀不起半分的波瀾,這樣的話,這樣的眼神,她過去說的還少嘛,再聽到,已經進入不了他的心,也激不起他半分的憤怒。
毀了她前輩子?到底是誰毀了誰前半輩子?
這個女人讓他親人疏離,愧對良心,更是一手扼殺了他男人的尊嚴。
她對他來說,從此以後,什麼都不是了。
兒子說的對,她毀了他前輩子,若是後半輩子,再活在她所帶來的恥辱裡,那可真是得不償失,讓她偷笑了。
身上陡然一鬆,陰沉沉的天,看起來都那麼美好,充滿著期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