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倒是滿意。正想點頭,許楊月卻秀眉皺起,滿臉不高興:“金家老宅不夠住嗎?為何要把我們打發到別處,讓宮裡的人看到。還以為我們是窮親戚拿不出手呢。”
金玖一怔,心想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既是待嫁秀女,那旁人自是要避諱著,我這才讓你們獨門獨院住出去,你還不識好人心。難怪我媳婦會和你拌嘴。
許楊月有自己的想法,今天他們到過金家老宅,雖然沒有進門。可從外面也能看到高房大戶,甚是氣派。前朝商人地位低下。連絲綢都不能穿,大成太祖起兵時,得到商賈資助,因此商人地位提升很多,也沒了前朝那些規矩,雖說仕農工商,商賈不如仕族清貴,但有錢能使鬼推磨,誰還在乎那些。何況金家還是皇商,身份地位比之普通商賈又高出許多。
雖說她是待嫁秀女,可這陣子在官裡選秀,早就知道宮裡的尚宮和嬤嬤們狗眼看人低,可若是住到金家老宅,那些宮裡的奴才也會高看自己一眼。外面的宅子即使真如金玖說得那麼好,也比不上金家老宅,說不定就連服侍的人也沒有幾個。
許縣令也覺得女兒說得在理,便對金玖道:“玖哥兒不用麻煩,若是府裡有地方,就騰出兩間,給我們父女暫住便是了。”
金玖雖說對金老太太的親戚全都沒好感,但他們也只是暫住而已,他看向林安兒:“既是如此,夫人就辛苦些,給舅爺和表妹收拾個院子出來。”
林安兒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就是個來暫住的遠房親戚,而且還是金老太太的孃家人,真是的,有什麼好牛叉的。
她強顏作笑:“我這就先回去,讓人收拾個跨院出來。”
許楊月又皺皺眉,嫌棄地看著林安兒,問金玖:“老太太到莊子裡避暑去了,你們府裡就沒有能管事的人了嗎?”
金老太太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她當然不會告訴孃家妹子自己被奪權了,只說是天熱了,她不想住在京城,找處山明水秀之地靜養數月。
許楊月一早就聽說金玖以前是傻的,他的正妻是個童養媳,所以看到林安兒,打從心眼裡就瞧不上,歷來當童養媳的都是窮人家的閨女,窮得無米下鍋就把女兒半賣半嫁出去,否則誰會捨得把閨女嫁給傻子當童養媳的。
現在聽到金玖讓林安兒給自己父女安排住處,就覺得金玖是看不起人,即使老太太不在府裡,也應找個有身份的人出來,不應該讓個十幾歲的童養媳來辦事,連帶著把自己的身份也拉低了。
雖說這位許表妹也算是位美人,可金玖快要煩死她了,這姑娘的事逼行為和金明珠真有一比,不過好像比金明珠多長了幾個心眼。
但許楊月畢竟算是親戚,金玖強忍著說道:“府裡還有兩位嬸嬸,不過後宅之事,我一向並不過問,都交給夫人打理,表妹若是想請兩位嬸嬸幫忙,只管告訴夫人,她來安排便是。”
金玖這話無疑是告訴許楊月,金家後宅是林安兒說了算的,他這個族長也插不上話。
可許楊月並不知道金老太太早已不是掌家,她就以為是金玖是圖省事,才讓就在眼前的林安兒幫他們打理的。
當下老大不樂意地白了林安兒一眼,道:“那你告訴你家嬸子們,給我找處清靜的地方住下,免得宮裡的嬤嬤來了,被些無關的人擾到。”
林安兒才懶得給她跑腿,既然人家不讓她來安排,她還樂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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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林安兒就讓人把陶氏請過來,告訴陶氏。有位待嫁秀女的表小姐和父親要在這裡暫住一個月,讓陶氏安排她住下來,住的地方與府中男丁離得遠些。
原本這種事都是汪氏去做,可今天林安兒卻找來了陶氏,陶氏心裡歡喜,覺得自己壓了汪氏一頭,便問道:“玖哥媳婦。你覺得讓表